天色逐渐地阴沉下来,远处的晚霞也像是残烛耗尽,最后的霞光也一点点灰暗起来。
坐在窗边的安南看了看自己的腕表。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再过半个小时就要经过横跨玛多河的大桥。
为了防止这条直通皇家学院的通道在战争时刻被封锁,教皇殿特意在玛多河上修建了相隔百米的两座大桥,一座被深海航母的舰载机轰炸,还可以使用另外一座备用的大桥。
虽然在安南看来这样的想法简直愚蠢到了极点,仅仅相隔百米,真以为深海是瞎子看不见吗?
不过在来之前的时候,她还是在地图上进行了认真的选择。最后才决定走右边这座桥,因为通过之后会有另外一条岔路可以选择,而左桥则是一条道直通到底。
岔路意味着安南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就算是遭遇了某些意外情况,也有备用的方案可以使用,不至于陷入被动局面。
可是在通过大桥的前几分钟,一切都在脱离她的掌控,列车忽然微微地晃动了一下,虽然说这样的晃动无可厚非,毕竟铁轨和铁轨之间还留有焊接过的痕迹。
但是安南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她眉头紧锁地盯着窗外,愈发觉得不对劲。
虽然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目光所及很难看清任何东西。
但是铁轨附近是有着可以变轨的闸机,那里会一直亮着灯光。凭借着窗外微弱的亮光,她发现了和自己计划不一样的地方。
她们现在走的根本不是什么右桥,而是行驶在没有任何岔口的左桥上,因为那条驶向右桥的铁轨正闪烁着灯光在她面前出现。
她们现在就像是坐在了通往地狱的列车之上,直通通地朝着可怕的未知前进。
安南瞬间起身,朝着前面的列车长房间走去。
因为她们乘坐的是专属于教皇殿的列车,并不是什么运送物资的货车,满打满算也只有三节车厢,除去车头和车尾,她和列克星敦萨拉托加姐妹就坐在中间。
她用力地敲击着面前的房门,在这扇门背后就是列车驾驶员所在的车头。
本应该很快接受到回应的安南现在得到的却只有一片死寂,门背后静悄悄的,只有若有若无的冷风从缝隙中渗出来。
安南直接撩起自己的上身西装,从腰间掏出了精致小巧的玫红色手枪,紧紧地捏在手中。
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但还是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
变更的轨道和没人回应的车头,一切的一切都在向她说着事情的不同寻常。
她直接一脚踹向了门把,虽然穿着鱼嘴高跟鞋,但是接受过训练的安南可不是什么会因为自己身上的服装而束手束脚的普通女人。
单薄的房门应声而开,安南举枪而入。
一大股浓郁到极致的血腥在这个狭小的列车操控室中弥漫,坐在驾驶位置上的驾驶员已然没有呼吸,鲜红色的血花静静地盛放在他被穿透的胸口,他的手紧紧地捏住了方向舵,那双瞪大的眼睛中透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安南看了看那已经被子弹击碎的整扇车窗,上面残留的玻璃被可怕的蛛网裂纹所占据。
她微微皱眉,看了看远处只有轮廓的山体,推测出对方应该是在大桥对面,使用重型狙击枪进行射击,否则根本无法穿透这经过改装的厚实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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