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的味道,我可以找到他。”库洛咬牙切齿道。
现在诺曼的钱全被偷光了,不仅诺曼要挨饿,它也要跟着挨饿,这是它不能忍的。
诺曼看了看身旁立着的长剑,瞳孔中闪过了一丝冷意。
他虽然不是什么穷凶恶极的坏人,但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这些钱都是老尼罗和尤金·贝克特的血汗钱,他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
“带我去找他,我要狠狠杂碎这老混蛋的手,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钱。”
诺曼缓缓站起身,冲库洛摆了摆头示意它带路,握着长剑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虽然他还没有找到拔出剑的办法,但单凭这把剑的重量,他相信老头绝对扛不住。
库洛低头在地上嗅了嗅,嘴角渐渐勾起了一丝冷笑,没有迟疑,领着诺曼向东边快速跑了去。
当一人一兽消失在大街上后,笑声不断的酒馆突然安静了下来。
一个身着鲜红长裙的女子缓缓走到了吧台旁,酒馆内的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斜靠在吧台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盛满红酒的酒杯,深邃宛若黑宝石的瞳孔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之色。
“老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看守吧台的肥胖中年人急忙站直身体,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女子的脸。
其他人或许根本不清楚女子的身份,就连他自己对女子的身份也是一知半解。
她的全名叫亨丽埃塔·埃尔索普,是流浪人之家的老板,也是达斯城刺客世家埃尔索普家族的大小姐。
亨丽埃塔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普通贵族女子,身姿婀娜红唇动人,一双黑色瞳孔在黑色长发的映衬下,仿佛拥有勾魂夺魄的魔力。实际上,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死在她手中的登徒子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个。
在她那双白嫩的手掌下,寄存着的是一个个死相惨不忍睹的亡魂。
“朱尔斯,刚刚那个少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亨丽埃塔抿了一口红酒,轻笑道。
“特别之处?”
朱尔斯努力回想着诺曼的容貌,似乎是想到了诺曼被偷钱的窘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
“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感觉他是刚从农村出来的傻小子,如果非要说什么特别之处……感觉他的武器挺奇怪的,其他地方我没有发现。”
“他的眼睛。”亨丽埃塔轻轻将酒杯放在吧台上,收敛笑容道。
“眼睛?”朱尔斯不解的看向屋外,微微摇了摇头。
“紫色的瞳孔确实少见,迄今为止我只见到一个人拥有这样的瞳孔。”
酒馆后方的角落内,响起了一个突兀的声音,众人纷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他们不懂这人为何敢在亨利埃塔说话的时候插嘴,这不是在找死么?
亨丽埃塔也皱眉向后方看了去,从她握紧酒杯的动作中看的出,她生气了。
朱尔斯轻轻擦拭着额头的虚汗,心中已经将说话之人的祖宗十八代默默问候了一边。
后方的角落内坐着四个人,这四个人都带着面具,刚刚说话之人正是他们中带着小丑面具的白发男子。
四人任然在淡定的喝着酒,丝毫没有因为众人的注视而慌乱。
“‘小丑’索利门·黛龙,你怎么会在这?”亨丽埃塔的眉头舒展,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冷冷道。
哗!
整齐的挪动声响起,酒馆内的众人纷纷起身,快速走到了门口。要不是他们的帐还没有结,贸然跑出去可能会被亨丽埃塔瞬间抹杀,他们估计已经全部冲出了酒馆。
索利门?黛龙他们或许没听过,但‘小丑’这个名字他们并不陌生。
别的不说,单说‘小丑’背后的恐怖势力,就足够他们害怕了。
带着小丑面具的白发男子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盯着亨丽埃塔嘿嘿笑道:“老爷子让我出来办点事,怎么?来你这喝点小酒,不欢迎吗?”
“我劝你别打那孩子的主意,否则你会后悔的,你应该明白‘白色死神’的恐怖。”亨丽埃塔认真道。
索利门佯装沉思的揉了揉太阳穴,看着面前酒杯内只剩半杯的‘狼血酒’,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暴虐之色。
“‘白色死神’嘛,我怎么敢招惹他,你就放心吧。”索利门端起酒杯猛地喝光里面的酒水,放声大笑道。
……
冰冷的月光洒向大地,诺曼和库洛匆匆穿过了一条阴暗的小巷。借着月光,他们看到前方出现了一片破烂木屋。
这里是达斯城的平民窟,除了乞丐和走投无路的底层居民,一般很少有人会光顾这里。
远远看去,这些破烂的木屋内,有几间屋子亮着昏黄的烛光,应该是有人居住。
“库洛你确定是这里?”
诺曼蹑手蹑脚地靠近其中一间屋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里到处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好像堆着上百具已经发臭的尸体一样难闻。
“我肯定他就在屋内。”库洛认真的点了点头。
诺曼趴在窗口谨慎的探头看去,透过窗户他看到之前的那个老头果然在屋内,只不过屋内除了老头之外,还有两个中年壮汉。
他们正在借着烛光数钱,诺曼大概的估计了一下,他们手中的钱合起来最少也有三十多个银币。
“看来这些家伙是一个偷盗团伙。”诺曼暗暗嘀咕道。
在这一堆钱中,就有他自己的两个银币九个铜币。
咕噜噜!
肚子不由自主的发出响动,诺曼的脸色瞬间僵硬了起来。大半天没有吃饭,他确实是饿了。
屋内的人听到了响动,纷纷抬头向窗口看来,诺曼急忙收回了目光。
库洛无奈的看着诺曼,忍不住抬起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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