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
这已经不是千机药第一次问她这个问题。只是花溪草今日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半晌才平复下心绪,淡然回道:“怕。”
“为何?”千机药的眸子里满是散不开的墨色,如玉般闪耀的瞳孔里只倒映着花溪草一人的身影,如若不是花溪草时刻保持着警醒,只怕,只需一眼就要此生甘愿沉沦。
他的眸光太过露骨,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裕,是花溪草不想沾惹也不敢沾惹的。
“珣王殿下杀伐果决,年少挂帅,便已有鬼见愁之盛名,臣女心生敬佩的同时,自然怀有畏意。”
花溪草没有刻意拉开与他的距离,而是尽量不去碰触到他的胸膛,如若自己没有记错,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彻底痊愈,应是当不住她方才那一撞。只怕伤口又要崩裂开来……
千机药将“鬼见愁”三字在唇齿间谈笑风生的重诉了一遍,眼角都跟着微微提起一抹勾人的弧度。
这是花溪草第一次见他笑,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觉天地之间,万物都已失去了色彩,目之所及,唯他一人足以。
千机药提起花溪草的下颚,强制她与自己对视道:“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当面说出这三个字。”
花溪草还沉浸在他的笑容之中,根本未来得及反应,便忽觉嘴角落下一枚轻吻,带着微凉的触感,与清冽的气息,一同窜入她的鼻息,乱了她的心曲。
“果然,嘴巴够甜……”
嘴甜?这鬼见愁是夸人的好话?跟随自家主子而来的暗卫,在树梢上不由扶稳了枝杈,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摔掉下来。
此时花溪草也瞪大了一双凤眼,不敢相信此时的所见所闻……
“明日亥时。”千机药面上的笑容未退,只留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人便转身离去。
院里的莲草香还在,可花溪草的眼里,心里,甚至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却都只剩下一种唯属于他的气息,将她紧紧包裹的喘不过气来……
直到阿离捧着大麾出来给她披上,她才回神问道:“阿离,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气?”
阿离才打个盹的功夫,起来就看小姐衣衫单薄的站在院里,哪里顾得上闻什么味道,只忙着取了大麾就跑了出来。
此时花溪草一问,她才怒着鼻子闻了一圈,半晌才糊里糊涂的回道:“小姐,您是说这院里的莲草香吗?”
花溪草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笑了笑,却忽然发现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硬物,正铬着她的手心。碍于阿离在场,她也只能装作无事的说道:“夜深了,回去睡吧。”
她并非不相信阿离,而是
如今兵行险招,她与千机药的联合,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阿离服侍花溪草躺下后,便睡眼惺忪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花溪草则是借着羸弱的月光,摊开了手心,只见一块月牙形鹅卵石静静躺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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