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策,你可想好了!”
“老师,父母年迈,恕策无法随行,以伴老师周游天下之旅,策跪送老师。”
………………
“张策,经荐,从今日起,你便是大楚上嵇城的文吏,日后需恪律守法,以报大楚!”
“策谨记李尉教诲!”
………………
“策君,今岁大旱,恐颗粒无收,你在那城里做了官吏,课税时可得帮帮乡里们啊!”
“易伯,非策不愿,实乃课税一事,策也爱莫能助!只能尽力一试罢了。”
………………
“税使大人,今岁天灾,烦请大使高抬贵手。”
“有话你自去与侯爷说,来人,将这些不足税的刁民,尽皆捉了,充奴以抵赋税!”
………………
“乡人们,人祸胜于天灾,未死于大旱,却死于楚吏,旦夕间家破人亡,尔等不日也要被充军,可有人愿与我一搏!”
“兄长,我张友一定跟着你!!!”
………………
突然,黑影中,刀光袭来,正中胸腹!!
“嗖”
惊醒的张策,一下坐起身来。
“嘶”
牵动了身上的伤势,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静坐片刻,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张策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从镂空的窗外看出去,天刚透亮,当是寅卯交接之时,一直不闻打更之声,地处偏僻。
屋内不大,也无桌椅,此刻的床也不过刚刚容他睡下,应是一处单人的居所。
身上薄毯,虽瞧不清楚,但摸着丝滑冰凉,应该是丝绸无疑。
伤口的包扎干净利落,隐隐透着药香,必是精通医术的医者所为。
张策精神仍是有些疲累,不过如此观察一会儿,已是感觉有些乏了。
使尽气力,将自己挪到后面,倚着墙壁闭上了双眼。
左右不过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纠结于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张策如此自嘲着,不一会儿,终是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
“策君!策君!”
张策听得有人唤他名字,幽幽醒转,瞧着眼前的黑衣少年,心中并不感意外。
自己在商国无亲无故,唯一有着羁绊的只有陆门师徒,也只有以他们的本事,才能在江心救了他。
原来当日陆青山从店家处得知张友被人带去了官衙,便循着路也去了。
刚好碰到三个衙差将张策带上了马车,陆青山不明就里,也不敢造次,便缀在车后,一路到了水城港。
待四人上船出港后,陆青山便寻了个偏僻地方,从云哥儿临行前给的一堆符篆中,拿出“避水符”贴了,欲借着水性,继续跟在后面。
谁知青蛇见他游得忒慢,几息间在水里变成了巨蟒,由他抓着头上的鼓包,在水底穿梭,三两下便追上了乌蓬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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