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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黎惊魂未定便已被男人拽进了满是水汽的浴室中。
男人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下一秒她的身子便被抵在了墙上。
舒黎强行压下喉中的尖叫。
迎着男人漆黑的眸子她愣了好几秒,然后轻声道“你晚饭只吃了一点……待会儿出去喝碗汤吧。”
沈易先前一直没有和她说话此刻看起来也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舒黎没来由就觉得心虚。
两人上一次见面时她对他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言犹在耳……此刻舒黎再回想起来只觉得无地自容。
她自己都不愿意回忆起来的那些令人难堪的话……却是她实实在在对他说过的。
舒黎不是不为自己说过的那些话道歉的,可若是道歉……就势必要唤醒彼此之间那样难堪的记忆。
她不想。
因此在男人的注视下,舒黎垂下了眸子,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道
“今天的肴肉我没做好……下次我多练练。”
这已经是她隐晦的道歉了。
不是为饭桌上的那一道水晶肴肉道歉,而是为之前的事情表示歉意。
沈易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
他依旧没说话可眸子黑漆漆的眼神幽深。
舒黎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她有几分不好的预感,于是决定尽快离开。
她的手指搭在一旁的门把手,轻声道“汤喝完了你就叫他们把东西收了……我、我去给桃桃洗澡。”
下一秒,沈易攥住意欲离开的女人的手腕将人重新拉回了自己怀里。
他哑声道“先帮我洗。”
舒黎是真的有在认真帮他洗。
因为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所以她身上穿着背心开衫和一条九分阔腿裤。
这会儿男人已经大喇喇的躺进了浴缸里于是舒黎小心地卷起了裤腿然后坐到了浴缸边缘,小心地帮他调试着水温。
沈易闭眼靠在浴缸里,细密的水流冲刷在他的身体上。
女人纤细的手指轻轻柔柔地按在他有些僵硬的肩颈处大约是感到放松下来,沈易长长的舒了口气。
他睁开眼睛,抬手便将伏在浴缸边缘的舒黎身上的外套给脱了,只留下她身上穿着的那件吊带背心。
舒黎脸上一红,知道他大概是要看。
……以前他总是这样的。
她咬紧了嘴唇,伸手想要将外套抢回,谁知沈易却不紧不慢的开口了“穿什么,都湿了。”
这里的水流太大,刚才的确有一些水花溅到了身上……但穿了总比不穿好。
舒黎伸手要将那件薄外套抢回来,谁知沈易抬手便将衣服扔进了浴缸里。
……这下是彻彻底底的湿透了。
舒黎心里恼火,刚要开口,可注意力却被沈易另一侧胳膊上的红痕所吸引。
她心里一紧,抓住他的那只胳膊细细打量起来,发现上面的抓痕很新,一看就是今天新抓的。
见她这副凝神打量的模样,沈易伸手将人拽过来,然后哑声道“看什么,不是别的女人……是你那只猫抓的。”
舒黎忍不住咬紧了唇。
她当然知道是桃桃干的好事……她又没怀疑是其他女人,他这样一说,反倒显得她有多小气似的。
不过看见桃桃在他胳膊上挠了好几道,舒黎便也不和他计较了。
她伸手在他的伤口上轻轻抚了抚,声音有些心疼“你太惯着桃桃了,打它一顿它下次就不敢挠你了……这个伤口不能沾水的,我去给你拿毛巾包着。”
看着她忙前忙后折腾的模样,沈易脸上的神情还是冷的,但唇角却不自觉地弯了一下。
舒黎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来一叠干毛巾,要给他包住胳膊。
他受伤的胳膊本就在浴缸的里侧,偏偏这男人还跟大爷似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舒黎探着身子要给他包胳膊,嘴上也忍不住娇娇软软的小声抱怨起来“你动一动呀。”
说这话时,女人正探着身子在他身前,美好的腰臀曲线暴露无遗。
沈易几乎是在一瞬间被撩出了火。
沈易伸出手掌,滚烫的掌心烙在她纤细的腰身上,他听见自己哑声道“换个地方动,嗯?”
舒黎被他抱回了房间里。
沈易浑身水珠的从浴缸里出来,连带着将她都弄得一身。
只是这一次,舒黎却不舍得推开他。
房间里没有开灯,清朗的月色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将房间里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朦胧的月光。
舒黎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嘴唇动了动,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她误会了他那么长时间,情愿相信旁人也不愿意相信他……那个时候,他是怎样的心情呢?
舒黎不敢想象,曾经的他,受了多少委屈。
沈易的动作很快很急,舒黎跟不上他的节奏,但仍在试图调整自己,努力取悦他。
她并没有责怪他这样粗暴、半点怜惜也无,而是伸出手指,轻轻抚在他的发顶,眼神包容又温柔。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第一次在床笫之间这样和谐。
可沈易却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
他确实是还在生着气的。
哪怕是到了此刻,他胸腔中的一股闷气依旧是无处发泄。
所以此刻的沈易也格外的受不了她的这种眼神。
她不爱他,也不恨他……她看起来只是怜悯他,怜悯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可怜虫。
这样的认知令沈易觉得格外的难以忍受。
他咬了咬牙,然后拂开女人轻抚在他颊侧的手,将她整个身子都翻了过去。
他不想从她的眼里看到半分怜悯。
先前沈易逼着她在自己和宁玮之间做抉择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她的半分怜悯。
沈易当然知道,只要将那段录音放给她听,她不会再在他面前提起宁玮一句,宁玮这个人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可他要的不只是这样。
沈易知道那时的舒黎还在误会自己。
可他就是固执地想要看一看,在听到录音里的真相之前,一个满身污点的他、和一个完美无缺的宁玮,她到底会选谁。
所以他才会那样逼迫她,逼迫她到底是选择不听宁玮的录音,当明媒正娶的沈太太,还是情愿当他见不得光的情人,也要听一声宁玮的遗言。
结果却是他托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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