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针不假思索地说道:“说罢,有啥话就全说出来吧!”
“好!”张二孬瞪着牛眼说道,“俺今天是你请来对付晴天的,对不?”
“对着哩,对着哩!”程三针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点头。
张二孬又看着申红影问道:“申教练,你一般表演比赛出场费是多少?”
“五千元,不还价!”申红影吃着包子头也不抬说道。
“好!俺再问你,”张二孬继续问道,“你和人交手,一般邀请费是多少?”
“六千呗!你问这个干嘛?”申红影茫然地看着张二孬,心想这瓜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哈”张二孬兴奋的傻笑了起来,听到笑声,程三针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右手拿着的筷子夹了几次包子愣是没夹起来,他从二人的对话中已经嗅出了这个瓜子张的阴谋,而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一步一步走进了这个瓜子张设计好了的圈套里,看来要想保全名节和面子,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圈套里钻了,希望瓜子张手下能给自己留点情,唉!真格是搬起石头咂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程大夫,你听见没有?”张二孬笑毕,瞪着程三针问道,“出场费五千,邀请费六千,俺档次低点,就不和申教练相提并论了,你开个价吧!合适了俺干,不合适了俺走人,反正俺不想让人白白地当枪使,俺娘说啦,俺是农民,替别人做事叫打工,简单说俺就是农民工,程大夫,你可不能亏了俺农民工,要是你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程三针听完后愕然了,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包子沉思了起来。
申红影恼了,指着张二孬的鼻子说道:“瓜子张,嗬!没看出来啊!你几时变得这么精明了?你干嘛不去做生意呢?凭你这头脑,凭你这智慧,凭你这人样,凭你这长相,怎么说一年还不弄个百万千万的?你怎的就打起程大夫的主意了?你挣钱怎的也不看看地方呀?”
“哼!哼哼!”张二孬也不甘示弱,鼻孔内重重的哼了几声,说道,“申公鸡,怎么说话哩?这世上兴你挣钱就不兴俺挣钱了?笑话!挣钱还得看地方么?莫非你们既想把俺当枪使,又想把俺当瓜子?哼!你那飞鸟的本事俺不学了,俺现在就走,再不和你们这群成了精的人精打交道啦!”说罢站起身,推了推坐在外首的程三针,希望程三针站起来让开,好让自己出去。程三针被张二孬一推终于醒悟了过来,自古道:舍财消灾!怎么自己把这茬给忘记了?于是笑着一把拉住张二孬的手说道,“二孬啊!不忙不忙!你先坐下,有话慢慢说,啊!有话慢慢说。” 张二孬愤愤地看了申红影一眼,极不情愿地坐了下来,伸手抓起筷子用手轻轻地折成了几截儿。
“影子呀!”程三针微笑着说道,“你也错了,你不该埋怨二孬,二孬说的对,现在是物质社会,谁离了钱都是不行的!再说啦!请人干活给人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嘛!”说着侧头看着张二孬问道,“二孬,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出门急,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钱,你说个数,一会到医馆我给你取钱,别害怕!我程仲进也算个男人,是男人就一口唾沫一个钉,我绝不会干亏待朋友的事儿!”
“程大夫痛快!俺也不想多,就你们这小县城的消费水平,你给俺三个数就行了,俺也不贪心!”张二孬悻悻地说罢,长吁了一口气,又重新拿起一双筷子吃起了包子。
肖光明笑着伸出右手三个手指头问张二孬,“二孬,三个数是多少?是三百还是三十?嗯?”
“俺不和你说!”张二孬瞪了肖光明一眼,嘟哝道,“你都成了精啦!都会在空里飞,俺属猪的,俺笨嘛!”
张二孬一句“俺属猪的”惹得众人哄笑起来,张二孬立刻羞红了脸,低头狠劲的吃着包子,牙齿咬得咯咯响,仿佛是在拿包子撒气。程三针心细,立刻看出了不对劲,忙抬起右手向众人晃了晃,板着脸说道,“别笑啦!别笑啦!属猪的有什么好笑的?我不也是属猪的么?不过我属的是那种会上树的猪!”他的话刚一说完,众人又冲着他大笑了起来。张二孬则瞪大了牛眼,目不转睛的看着程三针,等众人笑声停了,才鼓足劲好奇地问道,“程大夫也属猪的呀?你属的那猪怎么会上树呢?”
“哈哈!”申红影笑出了眼泪,他一边擦眼泪一边看着张二孬说道,“瓜子张,哈哈!你笨嘛?猪怎么会上树哩?那上树的分明是猴子嘛!哈”
“哦!俺明白啦!”张二孬用手挠着后脑勺兴奋地说道,“程大夫这么灵性,原来属的是猪猴呀!”
“哈”
众人狂笑,连程三针也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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