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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洁摇了摇头,双手抱着头,表情痛苦,好像在努力的回想,说道:“我现在头很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好像…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后就不知道了。”

见何洁现在魂魄受惊,也问不出什么,便叫她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和院长交待几句,跟乡亲们说没事了,让他们回去。

我和老爆回到病房,可能是命魂出窍的原因,现在精神愰忽,感觉特别的累,眼皮沉重,如吊着一秤砣般,欲欲入睡,把阴珠放入皮袋中,便一头栽倒在床,呼呼大睡。

第二天,起床时,屋外阳光明媚,刺眼的阳光照亮了屋内,让我挣开眼睛时,难以适应这强光,难受的眼泪直流。

柔了柔眼睛,才发现老爆到现在也没有起床,呼噜声响彻屋内。

院长这时端着饭菜进来,饭菜很丰盛,说了几句感谢我的话,让我早点吃饭,别饿坏了。我问了问院长,何洁的情况,院长说现在好多了,好好的休息就无大碍,我也放心下来。

和老爆吃完饭,把阴珠拿了出来,阴珠阴寒无比,放在大太阳底下,能看到寒烟飘散。这要是一直放阳光底下必定会消散殆尽。

我自然不会让这宝贝就这样没了,虽然不养鬼,也许以后会用到。要想消灭阴珠里的鬼魂也是简单,只要把天地正气引入阴珠内就能灭杀鬼魂。

我用魂语念起九字决:“天,追镇锁封,断灭融解。”调动魂力,引动藏在阳气中的丝丝天地正气注入阴珠中,不像昨晚因担心伤害何洁的灵魂而不敢引天地正气进去灭鬼魂。

那些鬼魂不断的乱窜求饶,鬼叫连天,向外钻又被阳光逼了回去,不一会魂飞魄散,阴珠被天地正气的注入相互对抗,明显的小了一圈。见鬼魂已灭,赶紧收了手,用一个盒子装好阴珠,用封符贴上,不让阴气外泄。

在卫生院住了四五天,伤口都好的七七八八了,这院长每次好饭好菜的招待,让我不好意思再待在这里,便和老爆办理退院手续,院长又和我们寒暄一翻,还要免了我们的医药费,说我们用的药都不是什么贵药。一翻拉扯,才肯收回药的本钱。去看了看何洁,告个别,就回去了。

回到店铺,屋内落满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我也不想再打扫,在卫生院就和老爆商量好了,要赶紧去杭州,不能再拖沓,免得错过重要的事情。

整理一番,和老爆坐上了下午四点发车的公共汽车,车上有几个游客,刚开始还能愉快的交谈,当公车进入坑坑洼洼的路段后,别说交谈,就是想事情都没心思。

出入乡城间的山路都是土路,汽车开在路上也是烟尘滚滚,坑坑洼洼的路段又多又长,坐位都是硬木板,颠簸让坐在上面的人受罪不小。

这一阵颠簸,抖动的车箱如同散架般发出声响,人在椅子上上下下起伏,感觉身体在和灵魂分离,又像灵魂在这起伏的节奏中起舞。

“哎哟”一声传来,看到一男游客,脸面苍白,痛不欲生的样子,夹着的双腿瞬间张开,紧护着前面的椅子的背靠,不断喘气。

知道刚才那游客在颠簸中夹到蛋了,这些城里人很少走这种山路,中招也是常事。老司机也是见多不怪,哼着歌,在这嘈杂的响声中也听不清唱些什么。

我赶紧把提包垫在椅上坐着,顿时轻松不少,乘客们有提包的也纷纷效仿,没有的只能尽量的敞开大腿,调整坐姿,尽量用臀部肉厚部分接触硬木座。

经过两小时的颠簸,到了总站才下车,伸了伸差点被颠散架的身躯,打一个哈欠让自己精神一点。

城市的空气自然不及乡下好,热闷的空气夹杂着汽车的尾气和扬起的粉尘,充满了整个城市,让人呼吸久了,口干舌燥,胸闷气短,久而久之就和呼吸道疾病做了亲戚。

在附近,随便找个饭馆解决晚饭,就前往火车站买车票,如果这城市有飞机坐的话自然是坐飞机直达杭州,现在只能先到附近有飞机场的大城市中转。

火车站就在旁边,走了一会就到了,小城市的人流不多,都是些游客或返乡之人。买了两张马上发车的火车票,立马上了车。

这一趟的车程有三个小时左右,经过公交车的颠簸劳累,我和老爆上了车就打起了瞌睡。一声鸣笛,火车平稳的开动,我也进入了梦乡。

喉咙干渴发痒,我醒了过来,咽了口口水下去,感到喉咙疼痛,猛的喝了几大口矿泉水。

见老爆睡得正香,这时火车钻进了遂道,阴凉的强风从窗外灌入,火车在这狭窄的遂道穿行,带动气流形成的压力差让人不适,压迫感让人心慌,耳洞也是如同被泡皂堵住般,不断的空鸣着。

突然间,车内的所有车灯闪烁着,闪烁了几下全熄灭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袭来。这让我奇怪,从未见过火车上整个车箱的灯会一下熄灭,伸头一看,不仅自己的这个车箱灭了灯,隔壁车箱也是黑暗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车箱内如死寂般安静,没有一点生气,听不到有别的乘客吵闹,也不见有乘客玩手机发出的光亮,在这环境中人不免的感到阴冷诡异。

我忙叫醒老爆,老爆也是迷糊的一脸疑惑,问我怎么回事,怎么不开灯。

这时连车外的风声和火车的哐珰声也消失,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们像在真空中,再也无法感知周围的一切。

我摸着黑走在走道上,老爆跟在后面,打着了火机,火光照亮了周围,不见一个人影。

老爆低声问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人都去哪了。”

我摇了摇头,也没有感受到有鬼魂的气息,我伸手进装有皮袋的挎包中,把一张符捏在手上,对于未知的情况紧张不已。

打火机一下灭了,瞬间就进入了黑暗中,老爆连续的打了两下打火机,打火石火星四溅不见打着,只传来老爆“哎哟哟”的一声和火机掉地上的珰珰声。这是打火机点久了,把包住火口的护铁件加热,温度过高,极易报废和烫手。

我摸着黑扶着椅边向车头走去,看看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人都消失了。越想越摸不着头脑,也没有鬼魂作祟,也不是鬼打墙,难道是幻觉?

走过两节车箱,车灯闪烁了起来,一股血红色的雾气腾空而起,扩散着向我们袭来。吓得我和老爆连连后退,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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