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方方的石台十分宽阔,足够李沉舟晃悠许久。但待得那摧山怪匍匐在上头,便显得有些狭窄,似是大动作都施展不开了。他蔑视地瞧着眼前之物,睥睨众生。
台下群妖也是嘘声不断,他们期待的是一场真正的较量,这样力量悬殊的自杀式表演,着实拉扯不起他们的兴趣。
那云彩妖缩成一团,他对外界的嬉笑充耳不闻,他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击败摧山怪。
石台之上百米高处,修筑着一宇楼阁,其间落座着些不得了的人物,有位姑娘盼在侧栏上,发丝倾落在肩头,只是一瞬间的对视,李沉舟便羞红了脸低下了头去。
莫非那便是今日待嫁之人,怪不得他们争破了脑袋豁出性命也要站上擂台,李沉舟再抬头望去,那姑娘已经不见了。
少年张望四周之际,擂台上的一大一小,已经斗了好几个来回。那摧山怪虽是力大无穷,但任凭他攻势凶猛,揍在云彩妖身上却如同打空了一般。这云彩妖身形极其柔软,如雾似气。他攀爬在摧山怪身上,四处游窜。摧山怪上抓下挠却是如何也制服不了他。
直到那云彩妖钻入其腋下、腰间,摧山怪才意识到事态之危急,他那笨重的身子顿时如泄了气一般轰然倒地,在众人的诧异声中他却咯咯咯笑个不停。
云彩妖顺势用胳膊掩住其口鼻,纵使这犀牛有摧山之勇,此刻也无计可施。
台下一众妖怪看热闹不嫌事大,叫着嚷着怂恿云彩杀了摧山怪,那云彩妖只是仰头看了眼高处的楼阁便作了罢,他说道:“那位姑娘是不愿意如此的。”
场下又是嘘声一片,有人嘀咕这云彩妖胜之不武,也有人议论他根本不了解那位姑娘,总之是意见纷纷,在场之辈没有一个心服口服。
“我来试一试。”善庆君跃至台上,善庆君是一只鹤妖,身形虽不及摧山怪那般魁梧,但明显灵巧得多。他灰肤白发,两只仙鹤环绕其左右,一席白净长衫随风摆动,腰间扣着金履带,脚踩木屐,手持一根法杖,其上镶有一颗璀璨夺目的蓝宝玉,其威力不容小觑。
懂行的妖怪见这善庆君上了擂台,便张罗起场子呼朋引伴来买码。
“我赌十串铜钱,这善庆君今日定能抱得美人归。”
“这还消得你说?我还赌二十串呢,来来来,有人赌他落败的吗?”
羊头怪笑嘻嘻地走了去,他掏出一串铜钱,道:“那我便买这家伙败北吧。”
众妖侧目而来,原来是这个被打瘸腿的废物,不禁哈哈大笑。
坐庄的妖怪一把夺过羊头怪的铜钱,谄笑道:“你可不许反悔,我看这下注善庆君输得呆子也只有你了,如此我便再加上十串,若是如你所言便通通给你,若是你猜错了,嘿嘿那我便打断你的另一条腿。”
此言一出,众妖皆是哈哈大笑。
李沉舟此时就在羊头怪身后,羊头怪知道只要自己呼喊一声那少年,料理这些个妖怪根本不在话下,可是羊头怪却没有。
“善庆君他会输的,一定。”羊头怪笃定地说道。
话音未落,云彩妖竟已经跌落下了擂台。
庄家撇着嘴瞧了眼羊头怪的腿,戏弄道:“抓紧时间多走几步,待会儿你就只能趴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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