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窗明几亮,挂着几份普普通通的山水画。靠着窗口的花架上,放着几盆兰花,正在幽幽的吐露芬芳,联想到赵奇衙役的出身,这环境也算得上清雅了。
赵奇坐在主位上,如坐针毡的跟坐在客座上的燕公子说话。他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年轻人,只是来人太俊美了些,风度也太卓然了些,所以即便穿着最普通的衣物,却仍然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的压抑。
就是在县尊面前,也不曾感觉到这种压力。
塞北文教不兴,少有读书人来往,此人又是手持当时大儒的名帖来投宿的,所以,这应该是国中名士的风范?
没怎么读过书,也没怎么见过名士的赵奇,在心中默默的盘算着。
县令只不过是举人出身,了不起是个同进士,每科都有几千人,每三年都有一科,算起来不稀奇。可大儒举国不过两三人,弟子不过十来位,要珍惜多了。
自觉得想通的赵奇为自己的失态稍微找了点理由,他原本厚待此人,是想为儿子们谋个关系,可谁想到家里竟然出现了命案。万一真被人知道,还被人传出去,他真不敢想象结果会如何,所以哪怕不习惯于此人见面,也不得不邀请他过来试探。
“燕公子最近住的可好?”
“很好,多谢大人的招待,改日回京后,必定向老师言明赵公高义。”
“哪里哪里,我们这种小地方,难得入范师的法眼,能派您这样的高才过来,是我们的荣幸。”赵奇惯例的互拍了两句,然后小心翼翼的张口道,“只不过秋爽斋着实有些简陋,我给公子换一个住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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