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丢这种恶心吧啦的东西!居然还是个男的!真是没公德心!活该你们这些穷酸找不到对象!!”
一进小区,许文修就听见居委会大妈骂骂咧咧的声音,当即被吓得一个哆嗦。
许文修刚从家里回来。经历了两小时的高铁,好不容易从母亲催婚恐惧中挣扎出来,又被泼辣的居委会大妈的骂声勾引起了回忆。
身上那十来斤瓜果粗粮顿时变得沉重不已,就连脚都微微发软。
居委会大妈正准备拿清洁工具过来,转身就看见许文修,怒容顿时变成了笑容,那嘴比喝了蜜还甜。居委会大妈笑着道:“哎哟,许大画家,元旦过得怎样?你妈有没有给你安排相亲?姑娘合适吗?不合适也没关系,阿姨我这还有很多姑娘。有时间就出来见个面,聊一聊。”
“阿姨,您就饶了我吧。我这才刚从我妈那逃回来,春节都不知怎么办呢。”许文修赶忙求饶,笑着将妈妈硬塞的特产递到居委会大妈手上,“这是家乡的特产,我妈特意让我带过来,给阿姨您尝个鲜。”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可居委会大妈并没有放过许文修,嘴里唠个不停,“什么不知道怎么办。不是我说你,小许你这年龄该结婚了。别人怕催婚是他们眼高手低,又不认自己没本事。可小许你不一样,27岁,有车,有房,1米85,生得也俊。虽说学校差了点,可你现在是大画家啊。那张什么星野还挂艺术馆里,比那些穷挫矮赢了好几条街。我们小区好多姑娘都暗恋着你呢。”
“都是运气,运气。”提起自己的作品,许文修自然是骄傲的。
放世界上可能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在这一线城市的远郊区域,他的成绩还算拿得出手。
“你这工作是没五险一金,但平时在家画画能陪老婆,出去写生就是旅行。又做得了一手好菜,真是谁嫁你谁幸福。你这样优秀的人还不结婚,可叫我们小区里那些盼着你的姑娘们怎么死心啊。要不是我女儿早就嫁了,怎么都要拉你当我女婿。”居委会大妈一说起媒就停不下来,“这春节也就一个多月了。你现在开始相亲,春节就能带回家了啊。”
他是哪里都好,但他是个gay啊。
偏偏居委会大妈平时待他也好,许文修当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转移话题,问:“阿姨,刚才谁惹你生气了?是咱小区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招对居委会大妈这种性子的人特别管用。居委会大妈完全忘了做媒的事情,又恢复那骂骂咧咧的泼妇模样,还拉着许文修过去要他评理。
许文修被拉进小巷里。
在居委会大妈的管理下,巷子是难得的干净,地上连张纸团都少。只是小区是学区房,老人和孩子居住的多,免不了会有些老人放点不舍得扔的闲置物品,像箱子,架子之类的东西。
街坊邻居也不好做绝,只要逃跑通道留出来,居委会大妈也不会说什么。
然而,在这堆箱子之中,有一个盖着黑布的“睡美男”。
许文修一眼就爱上了这个极美的艺术品。
这“睡美男”头发偏长,肤质如玉,睫毛卷翘,薄唇淡粉。秀美古典中,稍缺血色。身体其余部分被粗糙的黑布所覆盖,更叫人欲浮想联翩。破旧不堪的木箱,乱七八糟的环境,都在他绝色的容颜中显得不那么重要。
许文修看得心潮澎湃,感叹这真是个诱人犯罪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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