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这么一个人出现,顿时会让你看到的其他人都变得模糊。但当你失去她,眼前会一片漆黑,等黑暗过去,之前模糊的人会重新变的清晰。
和往常一样,做好晚饭的乐梓茵坐在餐桌上安静的等待,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并没有等到人,而是一通让人心惊肉跳的电话,夏忆馨突然在公司昏倒了被送进了医院。
赶到医院时,看到沈梦芝无力的坐在医院走廊里,乐梓茵马上冲过去问,“忆馨呢?”
“还在里面没有醒。”沈梦芝指了指冰冷的病房。
迈着沉重的不乏走进里面,枕头被子和天花板一样雪白的颜色,躺在病床上夏忆馨闭着眼睛显得十分安静,走近仔细看会发现脸色苍白的像白纸,握起了她的手仿佛如冰一样凉,望着这样的夏忆馨,乐梓茵忍不住潸然泪下,好像回到了上千年前,那时候的她也好像现在这样让人感觉清冷,遥不可及。
这时候沈梦芝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走到乐梓茵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太担心,医生说她是睡眠不足,加上摄入大量的咖啡,因而导致心律失常而出现短暂休克。”
原来之前被夏忆馨揭露了安眠药一事之后,两人就再也不敢往她的食物里放助眠的药物。看着她每天不眠不休的工作,两人早已担心这一天会来临,只是没想到还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听到休克这两个字乐梓茵的心恶寒,她清楚背后包含的危险性。要是当时没有及时抢救过来,或许夏忆馨会离开人世。
以前乐梓茵认为在痛苦的过去也能成为回忆,在严重的伤口也会被治愈,只要心还在跳动,未来一切都有希望。而今天被告知夏忆馨有那么一刻心停止,乐梓茵再也不相信时间的谎言。
那一夜,沈梦芝和乐梓茵并排坐在走廊外面,死寂的医院夜晚让人不寒而栗,时而听见隔壁房间传出痛苦喘息,望着里面还没醒过来的夏忆馨,一整晚都没有合眼,对今天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直到第二天凌晨四点多,沈梦芝从外面带回来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递给了乐梓茵,“只是普通的咖啡,不知道乐小姐喝不喝的惯。”
“虽然我家很有钱,跟我没有关系。所以沈小姐,别在拿我开玩笑。”乐梓茵接过了沈梦芝递过来的咖啡,杯壁的温暖从手心传到了心里,才感觉活着,“我不是存心瞒着你们,就是怕你们知道了之后,会像现在这样,说话怪里怪气。”
“你家不是有钱,而是非常有钱。在国内外都遍布了资产物业,每年的福布斯富人榜上都能见到顾涛鸣三个字,你也难怪我大惊小怪。”沈梦芝神情复杂,故作轻松解释。
“那也是他的钱,所以拜托你别摆出一副吸血鬼的摸样,我没有钱要借给你。”只要和沈梦芝在一起的时候,乐梓茵偶尔都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她也知道沈梦芝虽然爱财但取之有道。
“哎,我都还没有开口,你就把话说的那么绝了。以后出去千万别跟人介绍我是你朋友,因为朋友会为朋友两肋插刀,而你是用刀,现在心还在淌血。”沈梦芝握着手里的咖啡没有喝若有所思的摸样。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外面飘泊,家里为了逼我回来停了我所有的卡,切断了所有的经济来源,我走到哪都是靠打零工挣钱过生活,没你想的那么风光,拿着家里的钱烧。”乐梓茵不断的吐苦水,别人看她表面光鲜,实则她为了换取自由不惜得罪了家里人,都要跑出来为了找到夏忆馨。
“那你跟你爸的关系怎样?”果然沈梦芝终于开口问。
“小的时候他很忙时常不在家,等我大了离开了家里见面的机会就更少,所以他是我一个很陌生的亲人。”
“那你妈妈呢?她和你爸爸的关系怎样?”沈梦芝好奇的追问。
“你是民政局哦,管那么多?”乐梓茵并不是有心隐瞒,只是不知从何谈起,唯有叹了一口气。
“我只是好奇像你们这样的大家族,是如何维系一段婚姻。”沈梦芝旁敲侧击的想要打听有关顾涛鸣的家事。
“大家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金钱从来都是爱情的奢侈品,有可能会比较开心,没有也死不了。婚姻在于两人彼此的忠诚,若靠其任何利益维系,那么也是名存亡而已。”
“你错了,金钱绝对是生活的必需品,没有了它一定会死。向你们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小姐,当然不懂得钱对我们有多重要,所以请你别摆出一副清高的摸样,嘲笑别人爱财如命,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命好。”生活环境决定了每个人对事物不同的看法,所以同一个事情上会有不同的观点,所以两人并无对错之分。
“k,我只能说彼此的理念不同,绝对没有要瞧不起人的意思。”很多人都爱钱,但虚伪的掩饰贪婪,对沈梦芝的直言不讳并不反感,反而让乐梓茵觉得她为人真诚,比起真小人她更讨厌伪君子。
“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反应过度。”沈梦芝也惊讶刚才的失控。
这时候乐梓茵沉默不语自顾喝咖啡,周遭陷进了死寂,每一秒都好像光年一样漫长。直到乐梓茵再开口问,“为什么你上次不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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