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了书吧,去了酒店前台。
你这是要退房?从此在陕北找个窑洞入住,以此抵御颜面尽失后的讥讽与责难?
边西夏自觉跟季涯戈全不对盘,她疯狂想要笑话他。
好在脑海里的社畜灯牌开始滚屏,“职场里,龙不吟虎不啸,魔王眯笑把人吃掉。棋盘里,车无轮马无缰,新进菜鸟小心小心。”
箴言一出,边西夏立即萎顿,为了得到男三,此时千万不可造次。
那她只好闭紧踊巴。
但接下来的事,她有点看不懂……
季涯戈订下了二十层除已有住客外的全部房间。
边西夏眼睁睁看他把一大把房卡装入口袋。
她觉得季涯戈此人的每一根汗毛里都写了两个字,作妖!
这个人,包下了二十层所有的房间!!!!!!
边西夏掰指头,得到总金额五位数的答案……
妖是个有钱的妖。
但此妖,又绝不是以金钱泄羞愤的羞面妖鬼。
而是……他阴谋诡计生出的心机鬼。
想那人的阴谋诡计想得后槽牙疼,看到一对情侣从面前经过。
男孩去拉女孩,被女孩甩飞,男孩再拉,女孩再甩,一边臭着脸不理男孩,一边往电梯去。却被男孩用力扯回怀里:“没看见那部电梯上写着工作人员专用吗。”女孩抬头看了看,是有工作人员专用的标示,这回终于不再甩男孩的手,噘着嘴,被男孩拉着,向另一边的电梯去了。
小情节,生活中随处可见。但边西夏总觉得这两人有些触动她。让她的注意力不由自主跟紧那两人。
片刻后,她终于明白这两人触动她的是什么了。
是牵引。
在女孩与男孩发生牵引的同时,她也被牵引了。
早晨时,季涯戈改变了与宝盛约见行程,将宝盛请到了领冠他带着她,将事情看了个完全。
是的,她之所以能看到今天的这场精彩绝伦的谈判,机会不是她胡搅蛮缠来的。
而是,季涯戈牵引着她走进来的……
如果他不想搭理她,完全可以不必照顾她要纠缠的心思,直接甩了她走人就好。
甩,人,就,走!
是季涯戈可以打发她的最简捷也最有效用的办法。
偏他没用。
偏他没用。
偏他没用。
偏他选择了更难达成的另一条路。
他在牵引她,这个毫无疑问。
他是无意的?
还是有意的?
这一想法的生出,让边西夏有了很多意味不明的猜测。
每一种猜测里,都有震憾,将她的心摇过去晃过来。
她将他视为追逐目标,岂不料早就落入他的股中。
她在谋求他?其实是他在算计她?
她要配合到底?还是戳穿他?
她在原地愣了十秒。
直到季涯戈刷好了电梯,进了电梯,并打算就此将她抛弃在大堂时,她才醒悟,追进了电梯:“房卡……iyy的那位总裁住在二十层?”
起步的瞬间,她已有决定,这场牵引,她要奉陪到底。看他目的何在。
季涯戈点头:“嗯。”
边西夏:“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今天上午这两次见面,只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对吧?”
季涯戈纠正她:“从来就没有东风,只有事在人为。”
边西夏来来回回想他说过的每一句话,认为每一句都不简单。
她自觉陷到阴谋论的坑里逃不出来了:“这房卡里,不会有贺奕的一张吧?”
季涯戈看了她一眼:“你能想到?那下一步呢,该怎么办?”
边西夏:“我有些想法,但是实施起来太困难了。而且也太无耻了,你不会要用色诱吧。然后通过一些手段将iyy总裁与贺奕捆绑……”
季涯戈笑了笑:“你也不算太笨。”
说色诱,是边西夏没话找话在假钓鱼,没想到真钓上来了,她被噎得有点难受:“你还真的……用色诱?”
季涯戈:“你想什么就是什么。”
电梯已经到了十五层。边西夏跟着季涯戈离开电梯,一边走一边说:“房卡给我一张。”
季涯戈不理她。
边西夏继续:“房卡给我一张。我想看戏。”
感冒来得快,去得也快,喝了姜汤又吃下特效感冒药,她的症侯减轻不少
她有了精神,倒要看看,他如何施神通,吃下两家。
以及,她被牵引进这件事,最后的着力点是在哪里。
季涯戈想了想,忽然说:“如果你愿意听我调度,我就请你看了这场戏。”
边西夏给他敬礼,边西夏给他鞠躬:“一切听从季贵妃的安排。”
季涯戈:“什么?”
边西夏啊啊:“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
贺奕入住的时间是下午六点十分。
领冠二十层最好的房间,是东向的二十层一号房间。
正朝启明湖。
远眺还可见月明山。
那个房间的阳台最大,向外延展出一个别致的弧形的角度。
酒店并非一条走廊房间两分的格局,其外形像一只纸飞机。
各层平面展开,像是顶针三角。
二零零一位于走廊的最顶端,并不与任何房间相对。
但与另两个房间相连。
左侧的二十层三十八号房,已有人订下。
季涯戈就把与零一号房右侧相连的二零零二的房卡剩在了大堂前台,叮嘱大堂经理,交给贺奕。
紧接着的二零零三号房卡,归了边西夏。
贺奕先独自到前台拿了房卡,也不等助理,直接刷了电梯上去。
她的助理留在了大堂,并且给季涯戈发了条短信:“季总,贺姐上去了。狗仔现在跟着我呢。扎马尾,背黑色有双白条纹的背包。”
季涯戈把短信转给了边西夏。
边西夏就在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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