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谢亦婧起身捡起了画轴,掸了掸上面沾染的灰尘,满眼困惑地看向舒如绰。
沉下眼中惊涛骇浪的情绪,舒如绰握住了谢亦婧的手,状似无意般笑道:
“不知是谁有意,故意把那乞丐画成这等好模样。你说,画上这男子,很像你长兄?”
从谢亦婧手中拿过那画轴,舒如绰似乎漫不经心地询问:“你我相识也有些年头,怎么不见你提起过你这位长兄?”
“大概是因为提起长兄,我会分外想念大昭吧。”夫君是臭名昭著的落兴侯,谢亦婧这个落兴侯夫人在大辽并不幸福,她落寞地垂下了眉眼:
“在大昭的家中长辈都很疼爱我,长兄尤甚。他甚至为了我这个妹妹,千里迢迢地跑来大辽经商。”
说到这里,谢亦婧眉目又舒展了些,带着些笑意:“其实你也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他正是玉海阁的东家,名唤谢迟。”
玉海阁东家,谢迟。
默念这个名字,舒如绰心情平静了些许。
谢迟此人她早有耳闻,本为大昭人,来到辽朝行商,富贵滔天,不少人断言,普天之大,无人财势可敌谢迟,是名副其实的第一首富。
没想到有些东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思索之间,舒如绰忽然想起了谢亦婧唤醒她时说的话,不由问道:“你说我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哎呀!”谢亦婧拍了拍脑袋,急切而又懊恼地说道:
“我怎么把那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荣向那个混账东西,不知怎么莫名其妙盯上你了,已经入了宫,要告你强抢民男,不配为郡主!”
闻言,舒如绰有些无语。
“他怎么又进宫告我?”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角,舒如绰站起身。
“又进宫?”谢亦婧困惑了:“怎么,他之前也进宫过?”
恍然想起,时光是倒流的,今日是二月十三,二月十四日的事情,众人自然都不记得了,所以舒如绰笑笑:
“没有,我是说顺口了。”
正当舒如绰要迈步出去的时候,揽书快步走了过来禀报道:“郡主,宫里来人了,皇后娘娘传召,请郡主现在入宫一趟。”
“皇后娘娘?”当今皇后虽然是舒如绰的舅母,但是更是落兴侯荣向的亲姐姐,孰亲孰疏一目了然,谢亦婧担忧地拉住了舒如绰,咬了咬唇,纠结地低声道:
“我……我和你一起入宫吧。我好歹是皇后娘娘的弟妹,她应该会给我一点面子……”
越说到后面,谢亦婧的声音越低,底气越发不足。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和亲贵女,虽然挂着大昭公主的名号,但是在辽朝根本没多少分量,也不会有多少人把她看在眼里。
明白谢亦婧是在担忧自己,舒如绰觉得心头暖意融融,和煦地安抚谢亦婧: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能应对的。”
“当真?”谢亦婧眼眸亮了亮:“你真的有办法对付荣向?”
“我何时骗过你?”舒如绰笑的更加温和:“好了,你先出去走一走,顺便帮我问问,那画像到底出自谁人之手?”
……
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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