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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老人已站在了木洛圻的侧面,尽管对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很有好感,但木洛圻却没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不是不敢,而是觉得丢人,现在只能死咬住是因为好奇才来了,不管老人相不相信。

“呵呵,原来是我乾宗的客人,老朽几乎不问世事,倒是得罪了!”说着解开了木洛圻的穴道。

出乎木洛圻的意料,老人似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也不怕他逃跑,转身去将桌上的蜡烛点亮。

木洛圻丢下心中的尴尬,借着烛光端详着老人。

眼前的老人身形不高,此时对木洛圻也似没有戒备,整个人很放松,看上去便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农家老人,丝毫没有方才点自己穴道的矫捷身手。须发皆是银白色,脸上皱纹倒是不多。

点亮蜡烛之后,老人便坐回了榻上,对打量自己的木洛圻温言道:“小伙子,不必紧张,坐吧!”木洛圻本也没打算就此便走,依言坐在了桌边的凳上。

老人所说并未有假。

他是十五年前便奉命看守祠堂的,只因他专心武艺,不善言谈,这就使得一门心思的他短于交际,武学功底却是甚厚,被派来看守祠堂,他没有半句怨言,反而更加醉心于武学,不问世事。

偶尔有年轻一辈的弟子被罚来打扫祠堂,原本都是心有芥蒂,然而但凡受老人指点一二,却是受益匪浅,大有所获。

久而久之,乾宗的弟子们都知道,被罚打扫祠堂,明面上是惩罚,实际好处多多,因此不少弟子都在心底希望能被宗主责罚来此。

如此一来,老人自是不知道木洛圻救过宗主苏培哲的女儿和徒弟。

只是虽不问世事,老人对宗门日渐式微的情形却还是明白的。他之前感应到有人进了祠堂,且是身怀深厚内功,原本打算直接出手擒下,但见木洛圻似是没有不轨企图,便想看看再说。

待得木洛圻来到自己的屋子他才出手,凭借着老练的眼光,他看出木洛圻虽内功深厚,行动间却显得没有章法,因此排除了他是自己所知门派派来的探子这个可能。

得到了这个结论,又想起宗门目前的情形,也不管宗主是如何想的,更是对木洛圻所说的“好奇”这一说辞置若罔闻,心下认为,先行了解下眼前的年轻人才是正确之选。

木洛圻自然不知道老人内心的想法,坐定后,他由于心中有愧便不言语。

两人之间的对话及行动只发生在电光石火间,也许是这屋子的隔音效果极好,另一侧的周玉璋竟没有过来。

一时之间,两人倒都沉默了起来。

斟酌了下言辞,老人率先开口道:“不知小伙子你师承何处?”

原本见面便问对方的师承来历是有些不妥的,但老人心中既存了相请木洛圻的心思,即便有所冒昧也要问清楚了,若木洛圻是哪个门派教导出的天才,那他的计划便也落空了。

木洛圻老实道:“家师隐居山林已久,无门无派,从不过问江湖之事。”奎霸老人虽未明说是自己的师父,但教导自己内功修习之法,与师父无异。

“哦!原来如此!”老人心中略定,“那小伙子来乾宗是?”

木洛圻不知道老人缘何对自己如此感兴趣,心想自己来乾宗也不是存着什么不轨企图,当下便将在广水城中相遇苏玉荃二人,以及出手的事如实说了一遍,老人边听边微微颔首,似是对木洛圻极为赞赏。

待得听木洛圻讲完,老人眯着眼睛轻声道:“如此说来,那天煞门是开始明目张胆地对我乾宗出手了?”木洛圻静坐不语。

老人也没打算叫木洛圻回话,接着问道:“老朽观公子内功深厚,怎地行动间却显得有欠章法?”

知晓了木洛圻与乾宗的前前后后,老人更加客气,连称谓也由“尊驾”变成了“小伙子”,继而变成了现在的“公子”。

木洛圻尴尬地笑了笑,告诉老人自己对拳脚功夫可谓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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