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傅叹了口气说道,“人活的这一辈子,不就是图个安逸嘛,可百玉溪这人就是跟常人不一样,毕竟是曾经的一代枭雄,他不甘心啊,他只有重新看见花帮崛起,看见曾经骑在他头上的人沦为阶下囚,他才能安逸,不然谁也说服阻拦不了他,当初唯一有机会,能一次性打死他野心的荣浪,为了顾及兄弟情义,却留了余地,他这次这一走,江湖又要动荡不安了,往后再也没人能阻拦他想做的事情。”
“师傅,你放心吧,我不会埋怨他的,我一如既往的,理解他所做的一切,如果我当时不站出来,撑起花帮残余的势力,根本没人会管我们的死活,我们现在只有上下齐心,誓死追随高命,也许真的在这个年轻有为的高命领导下,真的有机会将花帮重新崛起,然后才能报仇雪恨。不过,我实在太想我爹了,十二年没有再见面了,哪怕他见我一面呢,哪怕就一面呢,师傅,你能不能联系到他,求求你了。”
百花笙说到这,声音逐渐悲伤的哀求起来。
老师傅面露难色说:“花笙啊,我也真的联系不到他,不然他也不会偷摸丢进来一份信,就杳无踪影了,唉,你是个苦命懂事的孩子,也是个有灵气的孩子,学什么会什么,如果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凭你的姿色才艺,早已经登上了王府门第,跟着豪门贵胄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可谁叫你是百玉溪这一代枭雄的女儿,谁叫你又背负了他的仇恨了呢,在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爹就跟我一板一眼的说过,你以后不是成花木兰,便是穆桂英,我看你面相打小就透着男孩子一股的英气,果然如此,唉,真是命数难逃。”
百花笙伸手撩了一下,垂在眉前的头发,轻叹了口气说:“命都是自己选的,怨不得谁,可我在每逢清明的时候,我都能在坟前见到百合花,每次我都提前去上坟,想守到他,可就是等不到。算了,只能等这盘死棋解开的时候,我相信那一天他肯定会回来的。”
老师傅赞同地点点头,然后走到一直不说话低头不语,闷闷抽烟的犀牛跟前,拍了拍着他的肩膀。
犀牛抬头忍不住问:“蜉蝣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蜉蝣先生突然打了个喷嚏,笑骂:“你个牛犊子,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先生了,我现在只是个裁缝,一事无成的老裁缝,只是给你们花帮当一个守财奴的老头子。”
犀牛谦卑的说:“先生可不敢这么自损,没有先生,就没有花帮的现在,全靠仰仗您的帮忙,我们才能一路走到现在。”
蜉蝣先生笑了笑,示意跟他进屋。
没多一会,犀牛便吃力的提着一个皮箱出来,然后拖动在地,对着百花笙说:“少主,蜉蝣先生交给我这个,就卧床睡去了,这不起眼的皮箱,竟然这么沉,装了什么啊,难道都是金子啊。”
百花笙笑笑不说话,往裁缝店的方向走。
犀牛仿佛真的猜中了一眼,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了看皮箱,然后试图掂量了下分量,心里更是吃惊不已。
然后赶紧拖动着跟上百花笙的脚步。
到了店内,刚才的小学徒正笑容满面的玩着手机,看见二人已经过来,便从一台放置着老式缝纫机和诸多工具杂乱的工作台上,拿起一套已经熨烫好的西服,正是买给高命的那身。
“花笙姐,这套衣服完好如初了。”
百花笙拿起来扫了一眼,满意地装回了袋子里。
然后亲密的捏了下少年的脸,夸奖道,“青阳,你的技艺快赶上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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