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仪、重英见怀悲城的人刚冲上去,没一会儿就被几倍于他们的赤炎宫卫兵吞没,陷入一片混战!
重英:“赤炎宫早有准备!”
“怎么办?我们还要等朱总领信号吗?”敖仪问,她小姨可还在赤炎宫地牢里啊!
他们与朱总领商量的办法本就是声西击东,现在怀悲城既然帮他们做了这事,那么等不等朱总领信号都不要紧了。重英看向敖仪,敖仪此时亦看向重英,前者眼里一片坚毅之色,不需再说什么敖仪就懂了,两神同时微微颔首。
嗯!
重英长剑刷地出鞘,敖仪丹书笔转,两神法力猛发
只见赤炎宫江边掀起巨浪,于浪花之下又冲出百名魔族!
轰然一声!
巨浪拍向赤炎宫东面宫墙,那水势如洪水猛兽般一下子推倒了赤炎宫厚重的宫墙。奔腾翻滚的水浪伸出无数只“手”扼住墙内反抗的魔族士兵们的咽喉。
沧浪之上,重英、敖仪衣袍飞扬,踏浪而来,其后士兵披坚执锐,如神兵天降!
眨眼之间,赤炎宫东面大开!
危楼回头,只见水流日光之间,一个翩然的身影闯入视线。那人衣袂飘扬,水红的衣带在沧浪之间如火焰般耀眼。然后,那人灿然明亮的眸子就对上了他。刀光剑影的战场,他竟忘了手中的动作。
“城主,没想到又在这里相见了!”
危楼不知所措:“我……”又我不出什么。就这么一会儿,敖仪目光转向了重英。
后者的剑尖正无情地指着一名赤炎宫小兵头头的命门:“地牢入口何在!”
被指着心脏的红甲兵手指抖如筛糠,颤颤巍巍地指了一个方向,呃地一声,下一秒就被一脚踢透背心。
“走!”
无需多言,敖仪、重英运功而起,向着那方向而去。
危楼看到连忙也是一个长跃。
地牢之下,凌华冷然看着被长木仓射穿腹部的白龙。
龙族皮坚肉厚,这长木仓不是一般的木仓,而是专门的刺龙木仓木仓上的咒符也不是一般的咒符,而是为破这七层枷锁特制的穿锁符。
看来为了抓她,九黎真是精心准备、筹谋已久!
她的手轻轻抚过长木仓,障眼法下的白龙着扭动着身躯。如果她当真还是晕迷的龙身,肯定在劫难逃。
可惜!
她表情莫测,两指夹起穿锁符……
九黎一笑,手掌轻摆撤去了画面。
此时天上日光突然亮起,照得降魔台上光影浮动。南浦看向九黎道:“天道有常,你不能杀云泽海海君。”
九黎:“本座知道。”
南浦:“取我心舍,你便要放了凌华。”
九黎:“自然。”
南浦:“魔君十万兵马于怀悲城下。只是魔君是否知道怀悲城下迷障丛生,且有我怀悲城八万将士守城、南宫先生为将,想来……”南浦幽红的眼眸看向九黎,“魔君大人是会信守承诺的。”
九黎皮笑肉不笑:“城主大人多虑!”
南浦看着九黎,颔首。
话已至此……
南浦闭上眼睛,他一手抓下大氅,调动内息。忽然天上乌云翻滚洞开,赤炎宫里平地吹起阵阵罡风,南浦周身环绕一股股冰冷气息。
九黎举起右手,一层跳跃的火焰逐渐覆盖在他手上,接着他一跃落在降魔台上。
疾风呼啸,血红的法阵在降魔台上显现出来。此刻天地想映,诡谲无比!
九黎走到南浦面前,“城主,失礼。”然后以手成刀,刷的贯穿南浦胸膛。一声闷哼,鲜血从怀悲城主苍白的嘴角流出来。扑再一下,南浦单膝跪倒,殷红的血在玄黑的降魔台上漫延开……
九黎的手里握着一颗扑扑跳动的鲜红心脏。魔族心舍,相当于龙珠之于龙族、心脏之于凡人。没有了心舍的魔族虽不至于立马死去,但也与死差不多了!
九黎至此再也抑制不住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魔界,终是回到了我九黎一魔手中!
一声龙吟突然划破长空!
刚奔至地牢洞口的敖仪、重英两神突然止住脚步,他们都听到了从那深不见底的洞中传来的轰隆隆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由小变大!一股越来越熟悉的气息传来
敖仪突然眼光一亮,对着洞口大吼一声:“小姨!”
话音落下之际,一声龙吟伴着呼啸风声而来!
嗷!
响彻天际、大地震动!
地底的阴湿、浓厚的血腥伴着房屋四分五裂的碎屑……
再抬眼看去,只见半空之上,日光耀目!云泽海海君蓝袍广袖、临风而立,罡风把其脑后长发吹得扬扬飞舞。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右手里握的那柄金色长木仓,木仓头锋锐、凛凛寒光,系着红色长缨,木仓身云海雕龙,通体金光耀目里带着浓浓戾气
回浪木仓!
战场上木仓下冤魂不知凡几、饱饮鲜血的回浪木仓!
传说中“一把回浪木仓、挑得九州洋”的回浪木仓!
敖仪、重英俩年轻的神仙只觉身体中热血沸腾!
同时,凌华手中一跺金木仓,将金木仓杵在云头之上,表情冷峻地俯瞰而来,声音里透着金属般冷硬光滑的质感:
“仪儿,现在是何情况?”
敖仪抱拳:“我、重英还有朱总领率三洞楼众兵分两路从东、西两面前来营救,不知何因,路遇怀悲城大约百来人另外,盛平城外魔族调军约三万其余情况暂不清楚!”
凌华一边听着敖仪回答一边双眸看着前方。降魔台启动了,红色的阵印映照着晦暗的天空,连空中旋转着的封印都在嗡嗡颤抖。
盛平城外魔族调军约三万人么,呵!
“都跟在我身后!”
水浪自动托起敖仪、重英两神,身在其中更能感到云泽海海君那强悍又恐怖的法力!重英低头望去,手中的清霜剑握得紧了紧,只见他们脚下面积宽广的赤炎宫,水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过去……流经之处皆将赤炎宫宫人、侍卫一一绞杀、无一幸免!
只此一出,原本的清水被染成混红。赤炎宫中,血流漂橹,生灵凋谢……
以一己之力,单挑了整个赤炎宫。
重英终于理解师傅所说:
凌华海君愧是凌华海君!
九黎见龙女出,立马将刚从怀悲城主那掏出的心舍一口吞下!吞了其他魔族的心舍便能将那魔族的法力化为己用采心补法,是一种极其残忍又极其有效的方法。
九黎望着东面,气息阴暗又戾气:“高寻,调兵!”
“是!”高寻从怀里掏出乌黑的号角,呜
同时响起的还有声音沉厚、音量巨大的龙吟!吼!
只见天空之中一条水龙乘风破浪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九黎、高寻二魔一魔拔出毒匕寒月刀,一魔祭出罗汉盾,一攻一守,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水龙扬起华光,如芙蓉炸绽,弧光交织间列星而出哗啦,水龙与罗汉盾俱碎,眨眼之间,九黎已挂在了回浪木仓上!
这场战斗不论是开始,还是结束,都猝不及防。
高寻刚想挣扎,就被敖仪和重英抵住,后者毫不留情长剑一捅,扑哧一声就穿透了高寻的蝴蝶骨。
凌华在高寻的呻吟声里看向九黎。心舍的吸收需要时间,越是强大的魔族心舍就越需要更长的时间去融合。
九黎恨极,嘴角涌出鲜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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