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已经开始了一会,对于懒散成性的机械人来说,不管换到哪里对他们而言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潇洒罢了。
他们也只是在擂台上装装样子,对手大多也都是他们那些瘦弱不堪的人类奴隶。
擂台上,一个暴虐的机械人久不锻炼,四肢和躯干之间的链接部位已经生锈了,稍微活动都能听到咯吱的声响。
他身旁站着的那个人类,看上去年龄已经大了,佝偻着腰,满头白发,双手颤颤巍巍的扶着擂台的,小心翼翼的站在角落。
像这种人类奴隶在十三层也不少见,他们大多都是早年间,在人类活动踪迹很少的时候被抓到这里的,用途也仅仅是帮助他们的主人简单的清扫一下房屋,处理一下生活垃圾而已。
擂台上的那个机械人独眼闪烁着满是血腥的红光,拳头示威般的在胸前砸了两下,传出了零件碰撞的叮铃的声响。
而那个人类老人则站在原地瑟瑟发抖,看起来平日里没有少被这个暴虐的机械人欺辱。
“老家伙,”机械人开口说道,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着老人的身旁,金属扭曲发出刺耳的声响,就连他的扬声器也有些老化,他发出的声音也有些走调。
“你跟了我十多年了,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我会把你卖给解剖厂,这样我才能换换我身上的这些破铜烂铁们,哦,当然,你放心,在这之前我会狠狠地修理你一顿!”
这个机械人阴阳怪气的说出这句话,随机脚下猛的一加速,冲着老头直直的奔了过去。
年久失修的他早已不那样灵活,但毕竟是钢铁之躯,比起这风烛残年的老人已经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他一瘸一拐的加起速来,扬起拳头冲着老头的脸就是狠狠地一拳。
老人应声地上,嘴中仅剩的两颗也挂着血丝跌在地上,他干枯的胸膛不断的上下起伏着,终于喷出了一口黑红的血液,头一歪晕死在地上。
而机械人则轻轻的摇了摇头,他对于他来说,他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不。
他完全不顾场上工作人员的劝阻,也无视了比赛的规则,伸出那肮脏的沾满泥土的铁脚,一下一下的踢在老人的腰间,嘴里还喃喃的叫嘛道:“起来呀,老家伙,你不是前两天很横吗?怎么?还以为现在是你们人类掌控世界吗?”
他下脚渐渐重了起来,老人身上的伤口从原来的微微泛红,到靠近胸口一侧的肋骨完全塌陷。
这个机械人越发的癫狂起来,他脑海中回想的全都是早些年间他被人类奴役的样子,那些失去利用价值的机械人被像垃圾一般,一个叠一个的丢在粉碎机里,化为一摊碎铁。
他有了一种不知名为愤怒还是怨恨的情感,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踢在老人身上。
这个可怜的老头也再也没能挺得过去,在晕厥的状态下了人世。
一旁观赛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多进行干预
,只是确定死亡之后,就径直拖着老年人走向了擂台下的焚化炉,火焰猛的一下窜起,这个人从此抹去了在世间生存过的一切痕迹。
“混蛋,这么不经打。”
疯狂的机械人嘟囔了一句,就稳稳的站在擂台边上,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对手的出现。
紧靠这个擂台的是人类之间的擂台,也是十三层最多出现的擂台。
往常人类奴隶们在这个擂台上,依靠取得胜利以换以一顿饱饭,亦或是生死赛上获取生存和自由的权利。
这个擂台上的大多都是些精瘦的年轻人们,别看他们身材瘦弱,但是毕竟终日劳作,力气还是不容小觑的。
而且这里围观的机械人数量也最多,平日里看这些人类奴隶们厮杀还需要买门票,才能感受那种操控一切的滋味,今天,这种免费放送,让他们大呼过瘾。
擂台下面,那两个人类奴隶的主人兴奋的吼叫着,今天他们不求能看到那种血腥的场面,只是希望自己的奴隶可以击败尽可能多的人类以给自己换得利益。
台上站着的是一男一女,他们都是曾经参加过拳赛的人类奴隶,对格斗打杀也有一定的心得。
女人只穿着一条短裙一件抹胸,胳膊上还有着隐约可见的肌肉,头发凌乱的她表现出丝毫不逊色于她对手的凶悍。
男人则是三十出头的样子,他本来就是一名猎人,被抓回天空之城后,就作为拳赛的奴隶圈养起来。他已经为他的主人带来了不少的钱财,但他丝毫没有被善待,每天的省会都只是单调的比赛而已。
“杀了她!”男性奴隶的振臂高呼道,场中还有不少赌徒们在四处游走,他们已经暗自下注,祈求者自己选择一方会让自己抵掉今夜的消费。
女孩先发动了攻击,她蹬着两条干瘦的腿,迅速的靠近了她的对手。
先是猛的挥出一拳,可被猎人轻而易举的闪避过去,就当人们打算欢呼的时候,女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提起膝盖狠狠地撞在猎人胯下。
她早就明白,单靠身体上对抗,根本没办法这个经验丰富的猎人,所以她的拳头也只是虚晃一下而已,真正的杀招正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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