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未必有村分界线
兴元六年深秋,皇家猎场在秋狩的最后一天,有异人驱使成千上万的毒蛇跟随上千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围袭皇上行宫。护驾的五千御林军死伤过半尚不能抵挡敌人攻击之势。危机时刻,唐新阳带着特训的皇宫精卫和御林军千总李义带着御林军中的特卫站成肉墙,将皇上和皇后护住,唐家长孙新天带着唐门的精卫以及跟着其他随行来的朝臣和武将的家将护卫近八百人阻击黑衣人,新野则带着百草堂京畿道的护卫燃放药烟驱杀毒蛇。经过一天一夜的苦战,毒蛇被烧杀过半,其余的逃走。当蛇阵被破之后,黑衣人少了助力,且战且退,除了不到百人逃脱,其余或杀或捕。
同一日,废太子沂祥潜入京城,率京东游击营两万人直逼皇宫,宫中亦有部分太监作乱,企图里应外合绑架太后,占领皇宫。太后和往常一样,每次秋狩之初,随皇上同去皇家猎场游乐几日便提前回宫。此次亦然。这些年,太后早已不涉朝政,多在后宫颐养,淡出人们的视线。事隔多年,人们几乎已经忘了太后陈碧画当年曾经辅助先帝东平高丽之乱,被截蒙古锐师,曾经震撼朝野,为天朝换来了十五年的平静。也是因为当年的战功,让先皇虽然惧内,但是无胆更换皇后。而今太后虽年过古稀,大部分时间静养宫中,但是并不代表她变成了软柿子。
沂祥的人马尚未到宫墙,太后就带着自己身边的女官和留守的精卫平定了作乱的太监,沂祥到得宫门之时,只见皇祖母带着人屹立在宫门之上,神圣不可侵犯,随行京东游击营的士兵也为太皇太后气度所震慑,失了勇气。唯有跟随沂祥潜行而来的红衣上师和几千蒙面武士还叫嚣不已。陈碧画根本不看他们,而是把眼光聚焦在沂祥身侧的高德清身上。
“高大人,看来你精神还很好嘛!先帝当年赐给你的诸多补品看来极为有效。”陈碧画的话里充满了讽刺。随着一群外族的杀手出现,高先生亦觉得羞愧,但是事到如今,箭在弦不得不发。
“陈碧画,当初先帝有遗诏,立皇子沂祥为太子,将来继承大统,你一个妇道人家,本不应该干政,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干政,竟然废了先帝选的继承人。”
“沂祥被废,只是因为他不忠不孝,非为君之人。”
“皇祖母,沂祥有何如此遭你厌弃?”
“皇祖母从未厌弃过你,只是这些年对于你越来越失望。”
“这都是你们逼我的,本太子自小承世尊教导,对太后恭敬有加,唯恐你对本宫不满意,但是无论本宫如何努力都入不得你的眼,你的心中眼中都只有沂义,无论好的东西还是好的人,你都给他,同是你的孙儿,太后太偏心。”
“你自问是哀家偏心还是你自己不成器。从小就给你们兄弟几个请一样的师傅修习文治武功,教你为君为人之道,可是你自己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而今更是大逆不道,带兵来逼宫。”
“太后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他们只是觉得太后对本宫不公平,陪皇孙进宫来跟太后老人家评说的。孙儿又岂会做逼宫这种不孝之事?”
“是吗?你身后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也是陪你进宫来评说的?还有这位红衣上师,什么时候不奉诏古番国的人可以随意进宫了?”
沂祥顿时紧张,如果太后已经知道这些黑衣人的身份,是否已经做了对付他的准备,他不愿意再拖:“皇祖母,孙儿此刻还愿称您一声祖母,就是还看在血缘上尊敬您老人家,你不要逼我。”
“哀家逼你,逼你和外族人苟合了?”
“皇祖母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人家盟国友邻只是觉得你对孙儿不公,才借兵给孙儿壮胆的。你若能让父皇下诏复我太子之位,并将大位禅让与本宫,本太子保证他们不伤宫里人分毫,更不会伤及太后。”
“就凭你?”
“是,就凭今天的孙儿。皇祖母也许还不知道,指望六门兵马的人或是御林军的人来救驾吧?!他们早就看不惯你一意孤行宠着沂义,今儿都想帮助孙儿来评理呢。”
“哦,是吗?”
“您老人家不是也靠着唐家吗?只可惜唐家的兄弟都去了狩猎场,至于现在是否能活着还不知道。”
“你还做了什么?”
“还有很多,当然包括请太后的知交故友和本宫的舅公陈大人一起陪着本太子来,这样也许太后您会更给面子,将人带上来。”沂祥傲慢地说。黑衣人将一众朝中未随行去秋狩的老臣带了上来,这些人都是太后在朝中的支柱。
他身边的高德清皱了眉,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都是红衣上师和沂祥设计的。他虽然为了实践对先帝的诺言,帮助沂祥复位,但是并不想伤害自己在朝中的同僚,更何况这些人大多是朝中正直的忠臣。
“请太后下旨,让他们打开宫门,同时传懿旨废除沂义的太子之位,宣皇祖父当年留下的遗旨,复本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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