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晋康公主坐回榻上,而南宫挽月还是保持着行礼的姿态,对方好像忘记了一样,南宫挽月暗自咬牙,现在她的身份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只能继续忍着。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想办法出北宫,只有脱离弃妃的身份才有翻盘的资本。
而现在有关父王是被冤枉的传言正盛,这正是最好的机会,而自己要想离开北宫,就需要贵人相助。
除了不管窗外事的,萧贵妃在后宫嫔妃中的地位最高,然而南宫挽月知道,依她的个性,根本不能帮助自己。
在柯衍的提示下,南宫挽月盯上了晋康公主,也可以说,是晋康公主身后的皇太妃,晋康公主虽然跋扈倨傲,但这种性子的人是比较容易把握的,晋康公主因为顾天佑仇视段祺恩,恰巧自己也是。
投其所好,得己所愿。
“欸?你怎么还站着啊,哦,原来是本公主忘记说免礼了。”晋康公主似是突然记起来一样恍然道,“免礼,赐坐。”
南宫挽月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才坐下:“谢过公主。”
“本公主最近听说段祺恩那个jianren被镇南王禁足了,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这样她就不会再像个狐媚子一样粘着天佑哥哥了!”晋康公主脸上挂满得意的笑容,南宫挽月也附和道:
“公主说的极是,她段祺恩哪一点能和公主比呢。”
看着晋康公主脸上更得意的笑容,南宫挽月挂满笑容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这般蠢笨自以为是之人,天佑哥哥能看上她就怪哉了,也罢,自己先忍忍。
晋康公主最近心情不错,南宫挽月的话也总能说到心坎上,她倨傲地笑道:“对了,你是想出北宫吧,只要你老实让本公主高兴,亏待不了你。”
南宫挽月听罢,立刻做惶恐状,离座福身道:“公主仁慈,臣女感激不尽”
随身保护着南宫挽月的柯衍并不能听的真切,流馨殿的护卫比较麻烦,不过还是隐约能猜出里面的形式。
他想起魏无尘许诺他的,西北王有冤,上天震怒下了天灾的流言被传得风风火火,郡主想要出北宫,他也进行了提点,不然依柯衍的脑力,是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办法的。
然而,魏无尘到现在还没有要求自己做什么事,越是这样,柯衍越觉得奇怪,他究竟要做什么呢?
“废物!”一间客栈,蒙着面纱的女子一拂袖,茶碗被摔在地上,瞬间跌成四片,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她面前站着的几个人都不敢出声。
落叶这个阻止虽然一直都是落叶统领在管着,但是他们都知道这上面还有一个真正的主子,还是个女子,虽然从未见过她的长相,但看落叶统领对她恭敬的姿态,众人也便知道她的地位。
“黑白双棋无论哪一方都是精心培养的,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黑棋,我且问你,为何失误?”女子厉声问道,众人却只觉得如同寒冰刺骨,被点到的人立即跪下请罪:“是属下办事不力,轻敌致误,请大人责罚!”
女子起身逼近两步,目光似刀:“轻敌致误?呵,好一个轻敌致误!”
掌风一挥,打在“黑棋”身上,后者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掌风,一个后仰,狼狈地震出几步远,喉咙腥甜,咳出一口血来。
“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与胡缙外试时胜出一筹,形式明显是偏向你的,可是内试时却完全不及别人,真是好一番失误。”女子周身凌厉的气势让众人打了个寒颤,落叶统领训话时也是如此,不,甚至可以说她比落叶统领更可怕。
“属下知罪,请大人责罚!”黑棋,不,与其说是黑棋,还不如说是项城,他头垂得更低,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能怎么办,唯有领罚。
女子阴恻恻地笑道:“惩罚自然少不了,事后去找落叶统领领罚,我还要问你知罪,知的是何罪!”
项城默然,终是开口:“属下刚愎自用,胜利后冲昏头脑,导致失误。”
“这只是其一。”女子说罢,又是一击打在项城身上,“其二,失误之后,自乱阵脚,未能冷静分析形势,弥补败局,其三”
“其三,败局已定,却未开始着手调查状元出身,咳咳,鄙人冒犯打扰,还请主人赏脸一见。”
门外沉传来虚弱的声音,女子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她对着周围迅速戒备起来的杀手摆摆手:“不必如此,来者贵客,你们先下去。”
众人纷纷俯身,项城也被身边的同袍扶起退下,他们走出门,便看见一个青色的背影,那就是主子口中的贵客,他正抬手扶着雕栏咳嗽,一副病弱书生的模样,想来也的确造不成威胁。
众人离去,屋内传出“魏公子请进”的邀客声,魏无尘才整了整袖子缓步走进去,一进门就看见地上的碎瓷,还有零星的血迹,他笑道:“您这是发了多大的脾气啊,看来魏某来的不是时候。”
“公子莫要打趣,只是例行训话而已。”女子敛起刚才冷若冰霜的气势,又恢复平时那份运筹帷幄般的淡然。
“这样啊,不知在下刚才列的其三之错可否准确?”
“公子高才。”女子淡淡说道,“自然是对的,不知公子今日大驾光临是为了何事?”
对于这么快就进入主题,魏无尘也没什么不满,抬袖轻声咳嗽几声,缓缓道:“也无何事,只是来商讨一下下一步如何做,据我所知,笔生花已经带着东西到了上京城。”
“我一直很好奇,王爷征讨宁州王,公子留在上京做人质,本该被监视着,怎么消息这么快?”女子眸光一凝,魏无尘与她是合作的关系,她对此人的了解程度已经算得上深入了,所以知道此人的可怕。
不得不说,她怕魏无尘的暗招。
斗智者,从来都怕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握,魏无尘有这个资本。
“咳咳,在下如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要拖后腿,无论是什么都要建立在消息上,包括合作。”魏无尘云淡风轻地说着,好像于他而言,这一切都没有赶紧咳嗽几声顺顺气重要。
她不答,眼里倒是泛出冷冷的笑意:“原来今日公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在下不敢。”魏无尘微垂眼睑,“落叶统领要是听到这话,在下这病弱之躯恐怕挡不住他的阔沉刀。”
“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会打趣。”女子眼中的寒意随着这话收了下去,“黑棋失手这件事超出他的意料,现在应该在查武状元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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