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知道公主何意?”
叠水镇老爷故意回避。
“镇老爷默不作声,恐怕是心虚。当日你要劫的人是林素素,而并非蓁兰公主。你越维护林素素,你的死期会越早来到。林素素根本不是被簪子刺伤,因为这公主当天并没有佩戴此簪。她,是被高人所伤,被迫离场。”
陆淮越摈退亲卫,看着那支熠熠生辉的金簪,思绪回到和秦蓁兰定媒的当天。
那年是“肃清”作为年号的最后一年,当时秦勤还如日中天。陆家的家奴一大早就忙进忙出,后厨里囤放了陆家半个月的肉菜。商贩们推着车子进去,捧着赏银出来。
陆淮越没有留在房间,他坐在花园中的银杏树上,看着丞相府的那座小塔。
“少爷呢?还不赶紧去找!”
这样大好的日子也挡不住林琼的火气。
“陛下驾到,请陆家恭迎。”
陆府上上下下三十七人在前厅待命,唯独主角没有出场。
“陆兄,今日怎么不见令郎?”秦皇后扫视全场,问。
陆萧不知道如何回应。这时秦勤握住爱妃的手,说:“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兰儿和淮越都是孩子,那些繁琐的礼仪由我们操办就好。”
丞相府的飞燕塔打开门,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翩翩起舞。少年的视线一直流连于此,没有看到树下站着一位身份尊贵的皇。
“舞盛国衰,礼崩国败。”
陆淮越低头一看,知道自己僭越,于是想从树上飞下,补回礼数。秦皇吩咐陆淮越不用行礼,指着秦国皇宫说:“孩子,看到京城中的另一座高塔吗?”
九重天,秦国皇权的最高象征。第九层塔的平台上有一位背手而立的女生。
“那个是你未来的良人,秦国公主。兰儿与我而言,是和皇位一样珍贵的东西。她天生凰命,所遇之人,必定是天选之子。”
陆淮越一跃而下,片叶不沾身。他跪在地上,以臣子的礼仪相待。
“这是我为你和兰儿专门打造的饰物,一件叫金凤含珠,另一件叫飞龙争晖。当中的含义,就由你们二人独自揣摩。”话毕,秦勤取出木盒中的男簪,交给陆淮越。
淮越接过簪子的那一刻,觉得双手沉重,他将簪子退回给秦皇,跟秦皇说:“陛下厚礼,淮越不敢领取。”
秦皇拿回簪子,锁好。
“替朕拿把铁铲。”
秦皇在花圃中埋下木盒,对着陆淮越说:“大婚当晚,我希望你能亲手帮兰儿带上这支金凤含珠。而她也会在你的引导下为你绾发别簪。”
秦皇驾崩,陆家搬入秦宫。当晚,陆淮越亲自取出发簪,埋在九重天下。九重天之下,是秦陵。
“如玉,本公主不知道这支发簪是什么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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