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话靠着我休息吧。”
曾几何时的少年已经逐渐成长。秦役也没有客气,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催动着天月心法梳理还在缓缓乱窜的经脉,分出几缕温养着双眼。
沈玦的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又怕惊了她,只能无声的乐呵。
“役……秦役。”
“何事?”
他耳根微红:“此处风大,你可转过身子坐着,大风就吹不到你的脸了。”
“那你停下。”
他果然依言停下了。
秦役很快调整了姿势,面对着他,一手掠过他的腰从马身上取下了水袋,喝了几口润喉,正想放回去的时候却被他叫住了。
“我也要喝。”
她递给他:“喝吧。”
他握紧了缰绳,努力控制着面上的表情:“我拿着缰绳控马,你喂我吧。”
秦役:“……”
喝好了水,沈玦眉眼间尽是喜色,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竹筒:“里面装了些热粥,是我从厨房拿冷粥热的,可能不太好喝。”
她空寂的双眸幽深起来:“你现在又有手了?”
沈玦:“咳。”
她没有深究,接过竹筒喝下了还带着微热的米粥。他笑着掏出了已经凉了的干粮很认真的啃着。
之后她将脸埋在了他怀里,闭上了双眼。
沈玦一只手握着缰绳,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让她靠得更舒服,声音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这样你能舒服点,好好睡一觉吧。”
秦役:“……”
小8:“这小子是在趁机占你便宜吧?”
秦役:“算了。”
她阖上眼,运行起天月心法,呼吸逐渐平稳。
这一刻,沈玦深感自己的骑术从来没有落下过真是太好了。
走走停停,在第二十日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南千城。狐裘早已褪下,他们穿着合适的长袍入了城,找了家客栈,把辛苦了一路的马儿托付给了店家照顾。
“要不要去吃点好吃的?”沈玦偏头问道。
“不了,等我办完事再吃。”秦役背上了琴,往外走去。
他迈出脚步跟在她身后:“我与你一起。”
她头也不回:“随你。”
这一路上如他所说,都是他在照顾她,就只有偶尔的几次是她强迫他换骑的,平时都是他在骑。
“南千城的守卫很好,”沈玦放低了声音,“秦役,你撑着病体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她没有回答。
他也没有失望,不管她要做什么,她没拒绝他的跟随,那他总会知道她的目的。
她停留在一个被严密防守的路口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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