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阑漪的眼珠子就要掉出来,这她是被人勒索了呀,还敲了一笔大竹杠。这不是白白给他当牛做马吗。
“我可是出生入死的。就这么一句话就把我大发了,根本没有人能够伤的了我好吧。”其实阑漪想说的是,他也是太看得起她了,她一向是在外以男装露面。根本不会引人注意,谁又会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知道她存在的人本身就是寥寥无几。
阑漪心中飞过几个字,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
“咔嚓。”阑漪脚下一滑。伸手下意识的扶住了身边的床。一下子手就将那一节肋骨戳断了。
“呃,抱歉抱歉。”阑漪连忙双手合十,不断地向着那自己身边的静静地躺着的竹竿鞠躬。
鞠了十几个躬,小心翼翼满是虔诚的将那肋骨给他接上。才是发现了真正的问题所在。
阑漪脸上的神情已经不是惊讶而是转变为了惊恐,拿着那结肋骨在细碎的地方试探了几下,竟是一点点的都不吻合,单单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可是握在手中阑漪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得到。
“这不是人的骨头。”阑漪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冷倦上前拿在手中仔细一看。“确实,这是牛的骨头。也就是说,这里的骨头很有可能是被人换了。”
“什么人会有如此的闲情逸致,给人换了骨头呢。”阑漪话还没有说完,就从那令公子的眼中看到了聒噪两字。
“阿嚏。”一阵冷风钻进了披风之中,阑漪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好冷。”裹紧了披风。
站着都摇摇欲坠,仿佛是下一刻就会栽倒在地上。
“你先回去吧。”冷倦满是嫌弃的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她留在这里也会是一个累赘。
阑漪回去的时候心中的小雀跃还是未曾完全的流淌出来就感觉到了身后的浓重的审视和那逐渐浓烈的杀意。
物竞天择。这个规则,从来就不曾变过。
阑漪,一直都记得那句教诲,与官府打交道,百姓是不会占便宜的。
阑漪只是想要赚点小钱,现在不想了而已。
阑漪刚刚从后门之中出来。就被灌木之中的一个人拉进了一个小小的狭窄的胡同之中。
“阑漪。”细小的声音,颤抖之中带着看到了阑漪的惊喜。
“主子。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回来。”是涟漪的小声的声音,原来刚刚拉住自己的是涟漪。
“怎么回事。”阑漪透过那满墙的藤蔓的细碎的缝隙之中看到溪流居之中满是嘈杂的声音和忽明忽暗的火光。
阑漪怎么脑海之中显现出了抄家两个字来。
“主子。是大小姐忽然带着人来的。我是晚上被蚊子叮了,要起来点燃熏香的,就听到屋子外面的暗暗埋下的线有声响。只是,没有找到主子,我就带着夫人先藏起来了。现在,她们已经翻了一个底朝天了。”涟漪带着丝的愧疚,黑暗之中不敢看阑漪。
间或的光线之下,阑漪已经从那张满是愧疚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怨恨。
伸出手拍拍涟漪的肩膀。“你做的很好。”
“主子。”涟漪抬头,已经是满脸的泪水。“是涟漪无用,不能守住主子和夫人。被人如此的欺侮。”涟漪紧握着拳头。恨不能现在出去与他们决一死战。扞卫主子的尊严。
“娘。”阑漪给涟漪擦干了眼泪,转身说道。“你修复的书我都已经放好,绝对不会有半点的损失。”
“嗯嗯,好。”宁琴娘眼中的望眼欲穿的担忧缓解了几分。
“阑漪。这可如何是好。看起来,她们是有备而来。”
“把柴放好,如此不干不净的东西,给我烧。”洛霞气势汹汹的指挥着家丁摆上几层的柴火。
“不好,主子,她们要烧了溪流居。”涟漪手指掐着那垂下来的藤蔓,手中内绿色的汁液顺着手腕流下来。
“这是什么。”回眸间,看到里面的墙壁上是微微的忽明忽暗的光泽。
“主子。”涟漪跟在身边,小心的将那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尊菩萨。”涟漪小心的将那玉菩萨的身上的灰尘撒干净。“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
“这不是老夫人之前丢失的一个菩萨,怎么会落在了这里。”宁琴娘惊讶的说道。小心的将那菩萨检查了一番,并无半点的损坏。
“娘,天助我们。今晚上满是污秽的人恐怕是说不清楚了。”阑漪嘴角勾起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每次看到主子如此的神情,涟漪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就是会特别的放心,甚至于带着小小的不断地蒸腾而起的兴奋。
“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阑漪很是惊讶的出现在门口,反倒是一脸的惊讶的看着面目带着狰狞的姚青青。
“不要叫我姐姐,我没有你这般不知廉耻的妹妹。”姚青青看到阑漪身边的老夫人,眼中的惊讶之后就是得意。
阑漪心中真是为这个姐姐同情啊,不知道是又是信心满满的给自己挖一个什么大坑了。
“奶奶,你看,阑漪的屋子里竟然会有这等污秽之物。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脏了姚家的脸啊。”姚青青一脸的身为长女的责任感,大大的写着清理门户几个大字。
恨不得将阑漪就地凌迟了。
“呀。主子,这不是你准备给老夫人跳舞的衣裙吗。”涟漪看着那被翻出来的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带着委屈带着可惜。
“跳舞?你什么时候学过跳舞。这分明就是明华阁青楼的女人穿的衣服。白天里还有人看到你进入明华阁了。”姚青青句句确凿。根本就没有给阑漪反驳的机会。
“明华阁是什么地方,是酒楼吗,那里面的饭菜是不是很香。”阑漪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憧憬。
“不知廉耻,竟然欣喜与青楼,奶奶,你看,阑漪并未反驳。这就是证据,而且,还找出了一个男人的披风,这质地,这大小,根本就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盛年之姿。两件衣服还是放在了一起,分明就是她苟且的证据。奶奶,阑漪,她,她其实已经有了身孕,彩绣离开之前告诉我,这也是阑漪非要让彩绣离开的原因。奶奶,阑漪心肠如此狠毒,为了掩盖自己的劣迹,不惜赶走孤苦无依的彩绣。孙女虽然都是知道,我也是这次是因为有损姚家的颜面才不得不说的。”
看起来倒是揭了阑漪的老底。
关乎清白,一旦是牵扯上,无论是如何的证明都是不清白了。
老夫人昏暗的眸子触及到那地上的袍子的那暗色的花纹。眸子一亮。
姚府竟然会有皇宫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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