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岳仔细地咀嚼着花生米:“那时候,一个镇派出所,除了我这个所长,就只有两个民警,都是退伍军人,经常要回家种地,所以根据谈不上有什么警力。有一天,我在所里喝茶,有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年轻人来报案,说他的妹妹被人nn了”
“他叫什么名字”蒲松忍不住插嘴问道。
“朱耀东。”
蒲松“哦”了一声。
“不过他后来改了名字,叫朱旭。”石岳继续说:“我那时候也是年轻气盛,听他一说,立刻很吃惊,让他告诉我详细经过,可是还没等他说,我的办公室外面就来了一对夫妇,走进来拧住他的耳朵就骂,点头哈腰跟我说孩子不懂事,到处胡说道,然后就揪着他出去了。我本来想要去追他问个明白,刚好镇里要开会,我就把这件事耽误了,而那天的会议,是宣布我借调到县武装部工作。工作的调动,让我来不及去多想那个来报案的小伙子。再加上,我内心也告诉自己,应该就像他的父母说的,他就是小孩儿无聊瞎扯蛋。这件事慢慢就淡忘了。
“就这样,过了将近有两年多时间,我因为工作,去了一趟碧罗村。那的确是一个非常偏远的村落,村民很少。我在村子里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事情,一个女人跳井后,迷信的村民怕她成精,给她的嘴里放了三枚铜钱,但是随后,那个跳井妇女的丈夫和村子里其他几个村民,开始接二连三地死去,有掉到那口井里的,也有坠崖的,还有一个死在了自己家的炕上。离奇的是,死后,这五个村民嘴里都含着三枚铜钱,和那个跳井死的妇女一样”
餐馆的服务员把一盆热气腾腾的酸菜鱼端上了桌,石岳打住了话题,盯着那盆鱼说:“动筷子吧,这鱼真的好吃!”
说着自己已经夹了一块鱼,极陶醉地塞进里嘴里。
蒲松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鱼肉滑嫩鲜美,酸辣可口,但是蒲松却并没有多少心思放在吃上,他静静地听着石岳的讲述。
“我当时很震惊,觉得这件事肯定有蹊跷,就去实地调查,但是所有村民,都斩钉截铁地告诉我说,是董家的媳妇儿成妖了,来索命,让我不要过多问这件事,对村子不好,为这件事,甚至和村民发生了争吵,我最后几乎是被赶出来的。”
石岳停下来,喝一口酒,吃一块鱼,低头沉默,似乎在回忆十多年前的情形。
“但是,一直都记得两年前,那个去找我报案的小伙子,我想尽办法,找到了他的父母,他父母却告诉我,他们的儿子从小就不学好,不好好上学,和村里人打架滋事,还到处告状,他们没办法管,早已经离家出走,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记得我还问了他父母有没有一个女儿,朱家两口子一口否认,说就生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没有什么女儿。我当时很奇怪,经过打听,说朱耀东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儿,但是已经精神不正常了,并没有被人nn的妺妺。”
“那个姑娘就叫罗梅!”蒲松接了一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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