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没有注意到张半仙瞥他的那一眼,笑完后,他重新抬起头来,恢复了那淡然无谓的态度。他现在走的,是一条新路,不会重复上一世的道路。之前没有听清楚张角说什么,云霆回过神来了,这下就听得很清楚了,话语声就在他耳朵旁边回荡着。
“当今皇帝昏庸,致使党祸,有贪婪成性,贩官卖爵,无谓民生。又有十常侍为乱,使当今天下民不聊生,十不存三。苍天已死,正是我黄天当立之时!”张角舞动双臂,声音震聋发聩,长袍袖摆带动着风在身旁打了个回旋。他整个人身上弥散发出淡黄色的光芒,再加上明黄色的道袍,整个人都像是闪耀着光芒。这样的张角,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要臣服,顺从,去追寻他的脚步。
因为这就是黄天。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
直到张角点头示意,张宝众人的声音这才慢慢消减下来,每个人的嗓子都稍微有点哑了。就连张半仙都跟着喊了起来,挥动着手臂,状若疯狂,眼睛里面散不去的狂热目光。
只有云霆,就只有云霆没喊。他站在那里,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和这一切格格不入。在此刻,云霆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个路人,平静的看着路边的景物,一切变化与他都没有任何关系,更无联系。
连这些仅次于张角的二线人物都有如此态势,可想而知更底下的那些人会如何的狂热,宗教的力量往往是不可小看的,一旦凝聚起来,也可以推翻一个王朝。因此历史上的各代王朝,都要祭天,以示正统,皇帝更是自称天子,代天行政。不只如此,还会打压各类宗教,扶持一个,打压一个,诛灭一批,让宗教互相对峙,维护自己的统治。
云霆站在高台上,他依旧风淡云轻,这番与众不同的姿态,表现落在了别人的眼里,自然引起了不满。正所谓躺着也中枪,别人都站着而你躺着,自然那别人就来打你这个躺着的特别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论好坏,反正特别的就得要被大众排斥。云霆却不惧,他要做的就是自己,所谓真我,便是真正的如我一般,外界不如,那便毁了外界。
这是云霆的霸气之所在。
张曼成站了起来,微微一拱手,面色却微滞,出声道:“我看云兄弟似乎有不同的见解,请来说道说道,也让我等洗耳恭听足下一番高论。”
张角坐在高台上,没有言语,只是用手捋着胡须,看起来完全是不管不顾,任由那些渠帅们刁难云霆。刚才云霆的一番表现,也落在了张角的眼中,他不动声色之间,也起了试探云霆的心思。
不是他不信任云霆,只是前有唐周在前,又加上谋划的事情太大,不容许出一点儿的纰漏。
张角轻声叹了一口气,抬眼看向云霆,略有期待之意。
云霆不动声色,这大概也是张角叫他来的原因,那就是立势,在这些渠帅面前立下威信,威势。刚刚云霆装作一幅叼得个拽了八万六七千的姿态,也就是为了这个,再加上刚才他实在是厌恶,也融入不进去,所以这幅模样更加的如天上谪仙下凡,不染凡尘。
和美食一个道理,只有先让一个人的心折服,才能折服一个人。云霆有意无意的使自己超然出来,现在只待一骗高论,再加上以后的种种表现,大概就能使所有的渠帅不说臣服,也能口服与心服。云霆准备把自己培养成继张角后的黄巾第二人,再加上张角也有这个意思,在他看来,现在就该为黄巾的未来而打算,那太平要术扉页记载的南华老仙的言语,更是让张角坚定了这么做的念头。
至于云霆自己,能改变黄巾军的话最好,不能改变,这里也只是他的一站驿站罢了,他会成为过客,远去。黄巾军势力的老二,或者渠帅也罢,对于云霆来说,违背自己的,便不需要去拥有,他所在乎的,是他能控把握真我,去掌握一切想要掌握的东西。
每个不梦者差不多也是和云霆一样的人,他们坚持真我,或者本我,亦或者自我,不管再危险,有多大的诱惑,对不梦者而言,追求他们所追求着的,这就值得。所以不梦者稀有,所以他们即使在又生命危险,有被排挤的危险,每个月都要出危险任务,他们也从来没有后悔过不植入芯片,取下狗项圈。即使是死亡,也要是自由的。
不梦者,不梦,不去做一切虚假的梦。不管梦境里面多美好,多令人沉醉,也是一种折磨。
“接受强制任务,玩家云霆需辩服除张宝张梁外张曼成等七人。任务成功获得若干好感,传奇度一点,太平道声望5000,声名鹊起评价,失败惩罚未知。”
这又是一个强制任务,而且是自由度很高的,就和王越那任务一样,只不过一个是无奖励,一个是惩罚未知罢了。实际上,这种任务的无,其实是有,只是自由度极高,主要看你玩家自己的表现,这也就和任务完成度挂上了钩,表现越好,完成度越高,任务奖励越大,失败则相反。这样模棱两可的任务,恰恰是三国中最难完成的任务之一,最是考验玩家,也最让玩家琢磨不透,心跳加速。
云霆知道任务失败了会怎么样,可能会被其他渠帅怀疑,就连张角张宝张梁三人的好感度都会下降。也可能以后在黄巾军里面寸步难行,被排挤,就连势力声望都会是负的。不过,他不怕,因为不可能失败。有着公元纪年,天元纪年,两个纪年知识储备的他,怎么可能失败?
一个时期,与一整段,上下长河的思想碰撞。不用想,也知道是后者的胜利。
云霆整整衣容,唇角微钩,淡淡开口:“见解我是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坐在座位上的义问道,这也是场中众多人还来不及出口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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