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子始手中茶盏“咣当”跌在地上,顷刻间摔了个粉碎,里面茶水全都洒在地上,原以为是滚烫的,连忙去避,等真落在脚上,却发现是凉透了,他忽的笑出声儿来:“小丫头你可莫诓我。”
宁翊宸笑道:“我诓你作甚么?不过说个故事罢了,子始先生既说自己不是颜初,也说自己不认得颜初,那这事儿就和你毫无干系,且当个故事听听罢了。”宁翊宸站起来,朝外走去,“信不信就看子始先生自己了,翊宸就此别过。”
淡竹和苍术守在外头,淡竹话多,叽叽喳喳个不停:“师兄,我还从未见过生的这般好看的夫人呢,娶她那位端的是好福气,你说师父怎的就不娶妻呢?”
苍术向来懒得理他,只道:“小孩子休得多嘴。”
淡竹不高兴了:“我都快十三了!哪儿小了?”正说着,宁翊宸就过来了,淡竹瞧见,赶紧闭嘴。
宁翊宸瞧见淡竹,过去和他道:“晚上看着你师父些,今儿晚上,有的他煎熬的。”
淡竹:“……”
待宁翊宸回昭军中时,大家团团围过来,问情况如何,宁翊宸道:“该说的都说过了,疑虑的种子已然种下,便由它生根发芽罢,待过几日咱们再去瞧瞧,但凡有丁点儿起色,这事儿便成了。”
她又同陆冥之燕齐谐二人道:“今日我不过是凭着在京中待过,又听夫子隐约说过些壬午之乱的事儿,七拼八凑,大概猜测了事情的原委,揭他伤口也是点到即止,后面说动他加入我们,还得靠你几个。”
彦子始夜里思忖,当年皇上若真是制止贺梓推的人,也就是说他明明看到了颜末被凌辱,并非完璧之身,却仍要封她做采女,可颜末,显然是无法通过入宫验身的。除非,那事儿就是皇上自己做的,末末怀的是龙胎。还有,自庚辰之乱后,贺梓推就被护在宫里,被皇上保护得密不透风,自己再没能见上他,皇上既看上了颜末,又怎会留着个凌辱自己女人的人日日在自己身边,还一路高升,被保护得密不透风?
当年自己只顾伤心,不曾想到这些,如今被宁翊宸这么一点,却推出这么些疑虑的地方。
难道,害死末末的,是皇上?
颜初那儿纠结不堪,昭军这边却比他好太多了。
当然,除了宁翊寰。
宁二姑娘最近很郁闷。
某天,宁翊寰开心的跑出来玩耍,接着,她看到了陆冥之和燕齐谐。
陆冥之很正常,拿了个不到两指宽的小杯子浅酌;燕齐谐很不正常,他抱了一坛酒往下灌,宁翊寰当即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张大的几乎可以塞下一枚鸡卵。
可能是见她表情太过惊悚,燕齐谐朝她走了过来,伸出一根手指,在她面前挥了挥,朗声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宁翊寰一脸懵:“甚么?”
“老子。”
宁翊寰当即恼了:“尽浑说些甚么?撒酒疯呢吗?”
燕齐谐看了她一眼:“我说《老子》”
宁翊寰:“……”
小姑娘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扭头就跑,几近能算是落荒而逃。
燕齐谐满面疑惑:“不是,我说错甚么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