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官!”
“等等,钱给你,别说我刻薄压榨!”李紧拽住了林徐成,塞过来几张钞票。
“行了,赶紧去吧。”李紧摆摆手,撵着林徐成走。
顶头上司有任务,拒绝不得。
林徐成拿着药方出了警察公寓楼,之前半个月他在警校待着,很少出门,这是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大热天,林徐成四处寻找,白衫被汗水打湿。
6月的天,正午太阳像火炉。
“林氏医馆!”
终于,不知拐了几个弯儿之后,林徐成找到了一家子冒着中药味的医馆,他抬手掀开了滴滴答答的玻璃珠子串成的帘子,走了进去。
一个憨憨傻傻的男人正在捣药。
咚、咚、咚、咚
擦擦汗,然后继续捣药。
每一下都很实在。
“你好,我拿药”
外面旱署杀人,医馆中却清凉舒适。
“拿药?”
男人抬起头,说话声音有点闷:“看什么病的?”
“不是我拿药,是我替别人拿药的,这是药方”林徐成递出了药方。
“湿了,看不清了”
憨憨傻傻的男人摊开了药方,钢笔墨水写的字,因为林徐成抓着的手汗,有两三味药糊成了一片。
“我看看”
林徐成正愁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拿过了药方。
边看边点头:“这三味药应该是陈皮,鹿角,糯米”
“师傅你这么厉害,是不是看出来这是治什么病的?”憨傻的男人问。
“这不是治病的,是治鬼的”
中年男人抬起头,方脸坚毅,双眼如雄狮死盯着林徐成。
“你玩鬼了?”
“医生别开玩笑了,这是我帮别人拿的药,可不是我。”
“玩鬼损阴德,阴寿,生辰字告诉我就是出生年月日。”显然对方并不信林徐成所说。
林徐成心中不信封建迷信,但还是说了一遍:“1963年,7月14日,好像是中午十二点整出生的。”
“寅虎年,七月十四,阴气最盛,正午时分,阴中繁阳,十灵日十灵时男!”
中年男人看着林徐成,目光有了巨大的变化,好像岳父看女婿一般,反而让林徐成心中一阵发毛。
他直接丢了药方:“叫什么?”
“林徐成”
“徐徐成之,不骄不躁”中年男人点头。
“有没有女朋友,什么工作?”
“没女朋友”他摇头。
“我刚在警校毕业,现在是个警员”
“24岁才毕业?”
“呵呵”林徐成挠头苦笑,阿星足比他小4岁,甚至许多正式警员见到他,都要叫一声:师兄。
因为在警校,那些人真的是师弟来的。
“好!”
“这还好?”林徐成脸更苦了,这不是拿人寻开心么。
“我给你拿药,回去告诉你朋友,脏东西碰不得,如果有问题立刻回来找我!”
“噢好”
林徐成接过了药,还有些云里雾里。
用他的想法,这个时代的人就是矫情,高层养小鬼,底层打小鬼,供神请神,全是迷信。
“多少钱?”
“收你个成本价吧”
李紧给了三百多块,对方只拿了一百块。
“谢谢”林徐成晕乎乎的走了,回到警察公寓楼,敲开了李紧家的门,但只有李紧的一只手伸出来。
“长官,药,对了,还有”
嘭!
门关上,钱也留在了林徐成手心里。
“不要白不要”
林徐成一耸肩,将两百块揣在自己裤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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