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在监狱里待的时间不长,她不想去体验监狱里的那些刑具,所以她十分配合,关于赫尔曼她交代的很彻底,关于皮诺她承认是自己救了他,但没有透露他是从集中营逃出来的,十分配合审讯结束后,她上了去波兰的火车,让她感到不幸的是她被送到奥斯维辛,让她感到幸运的是她被送去了劳动营,将被剥夺完剩余价值后,再被送往非人道毁灭。
苏江下车后站台上除了穿着军装一脸冷漠严肃的党卫队,她看见很多穿着白大褂的同行,现在她是等待着被这些同行检查的对象,他们流水线作业检查这一批新来的人,按照种族、宗教、同性恋者做了大致分类,然后再根据性别、年龄作初步的筛选。
“男人去左边!女人去右边!”一个士兵挥着棍子平静冷漠的命令着不知所措的人群。
苏江发现自己的周围都是老弱妇孺,她的心有些下沉,她被认定为没有价值的人,那么等待自己的要么是被送往刑场,要么是被送进毒气室,她不希望生命就这样在这里结束,她天真的幻想自己也许能够凭借自己的知识在这里挨到1945年。
好在上天还算给她机会,那群人在划分职业的时候,鉴于她是个医生,所以将她拎出去划分进另一个队伍,经过初步筛选之后,她被剃去头发、消毒、拍照建立档案,并刺上编号藉以方便**确认收容数量。
所有人看上去都狼狈不堪,赤条条下看不到一点为人尊严,稍有原因迟缓轻者棍棒伺候,重则一枪毙命,很多人的个人行李财物被没收,成为**德国的战争资源,苏江是从监狱丢过来的,什么都没有,她唯一的财务就是身上蓝色条纹的囚服。
“站成四排!保持队形!这是命令!”有士兵继续陈述着规则,不同于**的习以为常从容不迫,他们显得慌恐不安,但却不得不服从命令,这一幕就像家畜被驯服在棍棒下站成整齐的队列,这群“理智”的疯子,竟然把这里管理的如此有条不紊,她开始相信德国人炸火车站前会先排队买火车票的笑话。
“女士,我们能换个位置吗?我的老母亲站在您的前面,她是个盲人她不能离开我,我必须得在她的身边”女人用着几乎恳求的语气目光卑微的望着苏江。
换位置不能改变纵队的性质,她点头便跟她快速交换位置,那女人十分感动不断的说着谢谢,站在前排的盲眼妇人受到搀扶后露出安心的笑容,她听到女儿的解释后,转过身,一双被沧桑爬满皱纹的手摸上她的头顶:“谢谢你,孩子!”
她的女儿见苏江愣在原地以为自己盲人母亲的举动冒犯到她,怯生生的道歉,苏江注意到她的囚服上写着外来移民的字样,她的这副态度恐怕是看到苏江囚服上的“普通罪犯”,认为她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苏江不认为自己够得上这项罪名,之前**差点将她定性为“政治犯”,苏江自问她没说什么诋毁德国,分裂德国,颠覆德国的话。她要是有幸能见到丘吉尔或是斯大林将自己残破的历史告诉这两个人被**抓住判定为政治犯,她接受。可她只做了一个医生该做的事情就被定义为政治犯,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实在是太抬举她。
好在最后他们也反应过来这样一个维诺的女人远达不到政治犯的高度,政治犯有时候换而言之是不被时代认可的英雄,她可够不上。
前面的女生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苏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你怎么会到这里?”
苏江自嘲的指指衣服上的字:“他们认为我是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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