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是前者呢?”
“如果我失败了,请你将我的名牌带回去”
她烦透赫尔曼这种义无反顾燃尽自己的感觉,看的见的失败,看的见的毁灭,他不可能看不明白局势,苏江内心的火苗蹭的窜上来:“你也知道你的尸体带不回去德国”
“以你的体格很难带走我”
“你对我还真是了解,那你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和我的战友在这里,我的使命在这里,我不会离开,我必须在这里”
“那我告诉你,我不会继续待在这里,你的这个遗言嘱托给别人吧”
苏江干净利落的拒绝,赫尔曼再次陷入昏迷,苏江不认为他是被自己气昏的,要论气昏头,她才是应该被气炸的人,她懒得再看他,赫尔曼能醒来和她逻辑清楚的对话说明他问题不大。
条件设施简陋,天气太冷,任然在昏迷的苏联女兵的身上很冷,她的情况让苏江有些担忧,苏江原本计划让他们重温苏德的蜜月互相取暖,但赫尔曼醒了,说明让他们相拥而眠的事情只能成为幻想。
苏江抱着体温冷的骇人的女兵,希望热传递能给她带去温暖,漫长的风雪,空荡荡的胃,疲惫从身体到精神一齐折磨着苏江,有时候她抱着女兵抱着抱着就会昏睡过去,她没有任何的戒备与防范。
赫尔曼见惯战争下的人性,苏江的观念与选择让他震惊,他几乎可以预料到留着这样的祸端会发生什么,可重伤的他没办法做什么,他只能在为数不多的清醒时留意女兵的动态,他昏迷时那个蠢女人就只能求多福。
苏联女兵睁眼醒来,腹部的疼痛席卷神经,她无法起身,她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她穿着白大褂,是个医生,她意识到自己的腹部得到了治疗,应该就是医生做的,风雪太大,她将医生轻轻的往怀里搂了搂。
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令女兵十分不适,她敏锐的找到来源,她发现对面竟然躺着一个**党卫军,那种生物的本能让她整个人汗毛倒立,她下意识掏抢,但枪套却是空的,于是她回瞪那个男人,目光中带着杀气与警告。
苏江被动静扰醒,见女兵苏醒她有些高兴:“你醒了?喝点汤吗?”
女兵警惕的盯着赫尔曼,她看不懂假装昏迷的男人有什么动机,苏江注意到女兵背部僵硬目光警惕,看向女兵警惕的方向,赫尔曼还在昏迷,她明白这二位都是战场上杀红眼的敌人,让他们坐下相亲相爱的促膝长谈是不可能的事情,她选择不主动挑起这种矛盾的话题而是起身舀汤给女兵:“还好没有伤到胃部,不然连流食都不能吃”
“你…他….什么人”女兵情绪激动俄语说的非常快。
俄语的变格实在复杂,苏江的俄语比法语还要残破,听力全靠猜,她只能捕捉到一些基本的词汇,她注意到女兵的枪套被打开过,苏江庆幸藏起武器的英明决定,她指指药箱:“我,医生”
女兵激动连说一大段令苏江懵在原地的话,太复杂的句子她听不懂,她知道女兵在意赫尔曼那惹眼的军装:“他,军人,和你一样”
女兵盯着俄语说不利索,语法混乱,变格奇怪的女人。
苏江指指枪套,比着枪的手势:“这个,危险,你的,他的,扔了”
女兵对目前的不明的情况显得不安。
“你,我干的。他,捡的”苏江的词汇量告急,她手舞足蹈的解释:“外面,雪大,冷,先休息”
苏江不知道女兵听明白或者看明白自己的肢体表演没。
“你是哪国人”女兵忽然说起波兰语。
苏江差点流下感动过的泪水,跟着说起熟悉的波兰语:“中国人”
“他是**,我们必须杀了他,否则他醒来会杀了我们”苏联女兵认为苏江不懂得战场上的生存法则,为她们的安全考虑,她有必须得点醒说服这个天真的医生。
“不,不会的,他刚刚比你先醒,没事的”苏江肯定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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