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的视线一片黑暗,这种什么也看不见的感觉令人不安,所以她一感到屋内温度有所下降就立刻添进新柴,反反复复,她需要克服不安,她需要思索如何同和赫尔曼完成配合。
“天亮了吗?”
“没有”
风声在外面嘶吼,入骨的寒冷,即使看不见苏江也不敢合眼,她的思绪飞速的转动,她在想到底怎样才能走出这如同烈狱的地方,到底怎么做才能活下来。
“天亮了吗?”
“没有”
距离刚刚的提问只过去五分钟,对于陷入黑暗的盲人来说五分钟相当于漫长的五小时,苏江几乎隔一段时间就要问一遍天亮了吗?赫尔曼能感受到苏江的不安和恐惧,他所能做的只有一遍一遍的告诉她没有天没有亮。
“天亮了吗?”
“没有,你想干什么吗?”
“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这里没有食物,消耗在这里就是在等死”
“我知道”
苏江爬起来摸索着找到藏枪的地方:“还给你”
赫尔曼迟疑的收回枪:“你不怕我杀了你?”
“杀了我,对你没好处”
苏江盘算过自己对他的价值,她看明白了,在这个环境里,有价值的人生,无价值的人死,破烂战争,破烂年代,时时刻刻都在刷新着她对生命和人生的感悟。
“现在是晚上,不方便也不安全”
“对我来说白天还是黑夜,好像没有区别,你不必考虑我”
苏江的荒野求生的技巧都是狄安娜教的,她曾和这具尸体朝夕相伴过,正因如此她更不想同她的尸体就这样共处一室,她的话说到这个地步,赫尔曼没有拒绝的理由,暴风雪一连下了好几天,门刚刚打开一口冷风便迎面吹来,饿了这么多天,赫尔曼轻了不少。
“左转,直走两步,停,右转三步,右转,不是左转,你要去哪?撞栏杆吗?”
苏江一边按照他的指使搬着雪橇,一边怕他故意指错路好让她摔一大跤:“到楼梯了吗?”
“没有,注意Aron在你后面,别被绊倒”
苏江摸着空气,阿诺主动蹭过来,她暂时承受不了阿诺的热情,她无法一边控制阿诺一边控制雪橇,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你指一个方向让它先下去楼梯”
“好了,它已经在下面等你,你什么时候教会了它这个?”
“没有,不是我教的,是你们的士兵教的,阿诺一直很聪明,现在我们要下楼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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