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的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难道世界上真的有死后的世界?死后的世界竟然是一片黑暗?那她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她不安的摸索着周围:“有人吗?”
无人回复,她摸到自己的身旁有人,此人衣服的质感她很熟悉,这是德军制服,赫尔曼也死了?也对,那种条件,她死了,没理由他能侥幸,可如果旁边的人是赫尔曼,难道她在地狱?
不,她觉得自己怎么着也应该在天堂,上帝怎么审判她也不该下地狱,苏江顺着衣摆摸上去,摸到腰间的配枪,这把枪的手感她有点熟悉,她继续一路往上摸,终于摸到那人的脸,她仔细摸索着那人的眉眼,由于苏江对赫尔曼面部的触感并不熟悉,所以她不确定自己身边的人是谁。
“女士,请停止你不安分的手”
赫尔曼的声音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她摸索周围想要搞明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摸到枕头的那一刻,她意识到自己在床上,她猛地收回手尴尬的问:“这里是哪里?”
“地狱”赫尔曼的回答十分简洁。
“不可能呢,我是好人”苏江不相信他的话。
“谁知道”
“我真的死了?”
“...”
“我还活着对吧,我在哪?”
“…”
“没有风,没有雪,为什么这么暖和?有火炉?我到底在哪?”
“一个苏联人家里”
“我们真的遇到了好心人?”苏江庆幸之余忽然意识到苏联人怎么会救德国的军人,赫尔曼身上的军装是那么的惹眼,苏联人没理由认不出他的身份:“你威胁了人家?”
“没有”
“那苏联人怎么会救我们?”
“看你可怜”
“那你呢?也看你可怜?”
“我不介意把你变成哑巴,我只想安静一会”赫尔曼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苏江刚醒太多事物需要她重新认识,不说话有些不切实际:“阿诺?阿诺在哪?”
汪,床下传来一声清脆的犬吠,苏江顺着声源伸手去摸床下的阿诺,她与阿诺之间有一条鸿沟,赫尔曼。再次醒来的喜悦让她无视中间的鸿沟,直接横跨鸿沟趴在他的身上摸索到阿诺的头,阿诺舔着她的手热情的回应,苏江将头抵着它的头摸着它的脸,阿诺舔着她的脸。
阿诺很开心,苏江也很开心,扮演着鸿沟角色的赫尔曼不大开心,他有些不自在,因为他的身上趴着一个正在与狗抒发相依为命之情的女人,苏江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姿势有哪里不对劲。
房间的女主人端来热水和面包,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副画面:“好像你对宠物的情感需求远胜你对你的丈夫”
丈夫?苏江一愣,这个女人是谁?她在说什么?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的姿势十分的暧昧,连忙从赫尔曼的身上退下摆手解释:“您误会了,它是我的狗,但他不是我的丈夫”
“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夫妻吗?”女主人有些诧异。
“不是”苏江摇头。
“但是斯切潘告诉我,你们是夫妻”
苏江有很多的问题不明白,比如应该死在雪地的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苏联人的家里:“斯切潘是谁?”
“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你们”女主人顿了顿又道:“他本是不想救你们的,请理解,要知道苏德正在开战”
苏江点头:“我能理解,我有点不明白是什么让您的丈夫最终选择了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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