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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今天同事误会了我。

跟我吵了一架。

实际上是他在单向的骂我,我连一句还口的话都没说。

晚上的时候他终于发现这是个误会了,很真诚的向我道了歉。

我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见我不说话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问我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解释。

我耸耸肩,说:“解释在我看来是最多余和不必要的,因为,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你的人更不需要解释。”

他愣在了原地,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离开。

唉,我觉得我真的已经可以去当哲学家了,或者去出家——这也不错。

二零一五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跟那些不和你在同一个世界里生活、不处在同一条线上的人对话,如果觉得费劲、觉得无法交换思想,那么就不要白费力气了,因为除了累就只剩下烦心了。

二零一六年一月二十三日

我一直都无法习惯别人问我在干什么呢——对于他们的这一行为我也不是很能理解,因为我觉得我在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连自己的生活都过不好,又何必还要来过问我的生活?

我讨厌别人过问我和干预我的事情,所以我从来不会去多问一句他人的生活,如果他愿意说,那我就洗耳恭听,如果不愿说那我也从不强求,这样看来我似乎对人冷漠,但实际上我只是被我讨厌的事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因为不喜欢,所以从不去施加。

二零一六年二月十二日

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那么热衷于嫉妒别人,并且还恬不知耻的以它为荣,似乎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多么无耻的事只要可以正大光明的自己大声讲出来就不再无耻了一样,反而还会有无限的荣光。

二零一六年二月二十一日

突然感觉我正在做的这份工作也不错,不需要去刻意的和谁搞好关系,也不需要去太过在乎别人的眼光,我就只需要认认真真的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完做好就行了,而且,起码,每天我不需要为吃不上饭发愁,就这样循规蹈矩的不用动脑子的活着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

二零一六年二月二十二日

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何必为一些小事心烦意乱呢?这样多累啊?

我们的生命中总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碰到各种各样的事,凡事吧,能忍就忍了,凡人吧,能让就让了,别太计较得失,没什么意思。

二零一六年二月二十六日

事实证明我前两天脑袋搭错筋了——忍?忍个屁!不计较?扯淡!

人呐,不管何时何地,都要讲良心的,别太过分了,别没有底线——爷爷我现在不是不跟你发火,不是脾气好,只是不到时候。

二零一六年三月四日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无聊到一个玩笑跟你开几十遍还笑的跟第一次一样开心,任谁都会烦的,那些不表现出厌烦的人,不是爱你,就是懒得理你;也没有那么多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的任性和无知,能容忍的大概都是爱你的,只可惜,我不是。”

今天我和在工作中认识的她分手了,这也是我第一次对女孩子说这种话。

她听后,紧咬着嘴唇,看了我半天,没哭——这是我喜欢她的一点,也是我当初跟她交往的一个原因,是的,我喜欢独立而又坚强的女孩子——我的想法可能有些自私,因为我认为这样的女孩子不会无理取闹,因此也不需要牵扯我太多的精力,所以我愿意去跟她们交往,我也愿意尽全力去宠她们,当然了,她们也确实值得我去宠。

“希望你以后幸福。”

我说完这句话后就把她留在了原地,那一刻,我感觉我自己其实挺渣的——跟她交往,我有多大程度上不是为了寻找替代品、寻找慰藉呢?

或许,我就不适合去扮演“男朋友”这个难演的角色吧,或许,这辈子我也演不好这个角色吧——那我还是不要再去祸害人间了……

二零一六年三月十五日

今天上午我把所有工作都做完后,纠结好久的我还是把我爸好不容易托人给我找的这份工作辞去了,没有留恋。

下午获准离职的我终于一身轻了。

我去把那个人狠狠打了一顿。

他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大概是没想到平日里一团和气的我会有这样一面吧——骂人的时候毫不留情,打人的时候照死里打……

从张天佐、刘壮实、张硕、李成辉、王智他们都离开后,从我踏上这个社会后,我李君生半个脏字都没说过,更别说骂人了,打架更不可能——因为我不想再给我爸妈添麻烦了,而且这个世上也没那么多人和事能惹到我了。

只是,脾气这东西积攒到一定程度就要彻彻底底的爆发一下,不然你会一直被看不起、被欺负的。

另外,这么多年,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什么事都没理由让自己受委屈,不是吗?如果有谁想伤害我,至少我也不能让他舒服!

所以,我忍了一年多,今天离开时我也算是到极限了,如果那个人要怪谁的话,那就怪他自己吧——因为多行不义必自毙——也许他该感谢我呢,毕竟是我让他明白了这个道理。

二零一六年三月二十四日

今天上午我只身去了杭州,没跟爸妈说,因为我不想再让他们替我担心了。

下午两点二十三分四十七秒:

满眼繁华,倍感凄凉。

二零一六年三月二十七日

如果真有上帝存在,那么他一定很无聊吧,所以他才会想出那么多方法来整我们。

在这座繁华的都市里,我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我越来越孤独了。

二零一六年四月三日

今天天气很晴朗,云薄薄的,轻轻的,很柔美。

我乘车去了西湖。车上的人很少,猛然间想到了五年前和张云轩在公交车上的对话:

“我觉得我不适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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