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傻愣愣道:“还好”。
喉咙干涩得咳嗽了两声。
一种奇异的感觉袭了上来,额头隐隐做疼,头重脚轻。
她,不会是着凉感冒了吧?
这,她已经七千多年没生过凡人的病了,这感觉挺新奇的。
白发青年的言辞与眉宇之间的关心溢于言表,神色担忧的摁下她的肩膀让她躺下。
白初稍稍一愣,一股从未有过的酸涩袭上心头,却是摁下心中疑惑,对方眸子里的温柔关爱却是不假。
她虽位列神王,手下良多,可却绝无这般关切之人。
却见白发青年眉头蹙得更紧,冷哼道:“都怪白栖带你回来时竟然直接从天上飞回来,害你吹了凉风。千寻,你且放心,爹爹已经跟你出了这口恶气!”
颇有几丝愤愤不平。
爹……爹?
玄天宗宗主白修染?
爹,得勒。
也行吧。
“他去哪儿了?”白初挑了句最不容易出错的问,却暗暗去瞅白修染的容色。
她生于边陲之地,连年混战根本不知父母何时死的,也未曾感受到父母关切。
一股暖流渗入心田,伤风感冒便也紧张,这大概……就是父母吧。
白修染笑了笑,刚要安抚道:“他……”
“我回来了!”一个白衣身影骤然冲了进来,残影一过便见已经落座在另一旁的床沿上,额角还带着汗,气喘吁吁道:“千寻,是哥哥不好,我当时就是太急了,早知道我就将你背回来的!”
“滚!”白修染脸上顷刻间染上了怒气,“我不过才走了三日,你妹妹便被折腾成这般,我看你这哥哥也不用当了!现在马上滚出去把后院的柴劈了,水挑了,做不完别回来见我!”
这声音逐步拔高,将白栖和白初吼得一愣一愣的。
白初抽了抽嘴角,这话真是从宗主之口说出来的?
她爹这架势也太偏爱她了吧。
再瞅了一眼白栖,却见他丰神俊朗的眉宇之间染上了几丝惆怅与委屈,低着头偷偷瞥了一眼白初,复又抬眸小心翼翼望了一眼怒意十足的白修染道:“我水劈完了啊,柴挑完了啊……”
水劈完了?
柴挑完了?
这到底是什么骚操作?
“你!”白修染被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却听白栖缓缓道:“宗主,六锋后院的水我都挑完了,柴我也劈完了……”
哟吼,这是一副早知如此未雨绸缪的架势啊。
可,怎么不喊爹?
难道,她爹不愿意她和白栖在宗门弟子前搞特殊,所以喊“宗主”?
啧啧,霸气。
白栖说话时默默用眼瞟了几眼所在被子里眨巴着眼睛看戏的白初,闪过几丝愧疚与自责。
白修染猛然站起来,气哼哼道:“现在千寻这样,还不是你害的!你委屈什么?!”
“宗主……”白初听他们这是要升级吵架模式,白修染的怒气值节节攀升,白栖的委屈值扶摇直上。
二人双双朝她望去,却是白修染眉头一蹙道:“千寻,你喊我什么?”
额,怎么又是这句话?
“宗……主……”白初试探性的吐出两个字,心里忽然有些七上八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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