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梁咳咳,你的眼光。”黎清不知道该叫梁山显什么,从来都是梁山显叫她黎娘子,她还没有正式称呼过对方。
“黎娘子可叫我三浪子,这是世人给我的外号。”
三浪子?黎清差点笑出来。良好的素养让她把笑给憋了回去。黎清点点头道:“三浪子,倒是一个有个性的名字。”三浪子,三娘子
“你带来的人我收下了,多谢。”黎清起身又说道:“劳烦稍等片刻。”
梁山显目送黎清进了内屋,不过片刻郭罗氏拿了板凳出来,阿圆提了茶壶。
新来的两个人需要给他们安排个住处才行,黎清不可能让他们住客栈,只能将仓储间划出一块地儿来,摆下床铺和箱子。
看两人的穿着,洗的算干净,但布料来看,却是东拼西凑那种。之前郭罗氏刚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自己用家里纺织出来的土布给郭罗氏和阿圆裁剪了一身衣裳。这次又要让母上大人辛苦一下了。
“这是契约,签了它,你们就在这铺子里做活了。”黎清拿出两张契约,上面的内容大概是周永昌与周禾氏与芋头食肆为雇佣关系,雇佣期限是铺子倒闭为止,期间不得出卖有关与铺子里的任何消息,一旦被发现,即刻扭送官府吃牢饭,并且赔偿大笔损失费。
两人都不识字,梁山显身旁的文钦给他们念了一遍,之后两人在契约上按了手印儿。
“按照乐旭县给店小二和后厨打杂的工钱算,我把米折合成了银钱,每人每月八百五十个铜币。”黎清这个工钱比外界给的还要高些,一来她有这个能力发工钱,二来她需要用钱来笼络人心,只要给得起,就不怕多给了。
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多谢娘子。”周永昌和周禾氏夫妇险些跪下来拜谢黎清,幸亏郭罗氏站在一旁,将人给扶了起来。
“只是娘子,我们还有个九岁多的儿子,在梁公给我们搭建的屋子里,能不能请娘子允许我们把他也带过来,我们两个每顿饭省下些就能养活他了,他吃的也不多。”
周永昌双手合十,佝偻着背,祈求道。
“可是我这里没有多余的住处。”黎清为难了,还以为是孤身两口子,没想到带了拖油瓶。
“我家那孩子很乖,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让他呆在一个地方不动,他可以一天都不动。”周禾氏讨好道。
“黎娘子,周怀是个很安静的孩子,甚至有些安静的过分。”梁山显的言外之意是,多一个孩子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而黎清自己则想的是,她是开铺子赚钱的,又不是收容所。
安静的过分,不是哑了就是有心理问题,于是黎清问:“那孩子不会说话?”
“不不不,会说话的,只是,只是现在他不愿意说话了,以前可活泼了,就怪那该死的天灾,毁了我家怀儿的一生啊。”周禾氏捂着脸哭泣了起来。
“怀儿之前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玩伴被水冲走,那孩子也是命不好,还被一根竹棍从胸口插穿了,可这一切都被怀儿看了个全,从此以后,他就沉默不说话了,任凭我们使用了何种法子,他唉。”周永昌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声叹息。请大夫说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请神婆招魂,也没啥子用。最后药也吃了,符水也喝了,身子却日渐消受。
“明日带过来吧。”黎清道。
大不了在院子里搭个棚子摆东西,再在仓储间里放架小床,等有钱了将后门对面巷子空出来的那间屋子买下来做员工宿舍。
黎清早在之前就已经对周围的一些邻居们暗中打探了个遍,周围哪些房子里有人,哪些没人她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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