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同下朝的官员,听到毕自严的话,一时羡慕不已,能与皇帝同桌进膳,这份殊荣岂是一般人能获得的,看来这毕自严简在帝心啊。
钱谦益望着一旁官员,发现他们一个个都羡慕的不得了,于是替大家恭维毕自严“阁老深得陛下恩宠,受之羡慕不已。”
毕自严目的是传出皇帝的一个信号,现在大家都开始关注这事,他自然不能表现的过分,连忙谦虚的说道;“受之过奖了,昨日陛下主要是宴请张尚书,我只是陪衬,沾了他的光。”
“喔?阁老此话怎讲?”钱谦益立马发现毕自严与自己谈话目的不简单,张鹤鸣可是划归阉党一类的,昨天虽然放过张鹤鸣,让他安然离职,只是为了快点让出阁臣的位置,好让东林党补上一名阁臣,没想皇帝紧接着就褒奖张鹤鸣,这是向朝臣发出一个信号,打击阉党不能扩大化。
毕自严自然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连忙接过钱谦益的话头,开始详细说起与皇帝共进晚膳的情景。
一旁下朝的官员,听到毕自严毫无顾忌的提起晚膳的事情,自然耳朵一竖,不知不觉的都围在了毕自严的跟前,一起朝着宫外边走边听。
由于事情过大,连内阁首辅韩爌,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毕自严的身边,听了一阵之后,他当即表面态度“我曾经给陛下进言,打击阉逆,不能牵扯太多,毕竟那时谁不在阉逆的威胁下处理朝政,现在陛下终于反应过来了,老夫甚是欣慰。”
一旁的朝臣听了也是连连点头,纷纷附和。
“首辅进言,下官可是听到不止一次,可是陛下执意,我等也是无奈。”
“唉……陛下总算醒悟过来,我等也是欣慰。”
“首辅高义!”
毕自严看着这帮言不由衷的朝臣,心里也是鄙夷不已,韩爌是不止一次的劝阻皇帝不要扩大化,但是他同时也给那些被打击的大臣,罗织不少罪名,皇帝想不打击都不行啊,简直是老奸巨猾,把皇帝玩弄于股掌之中。
当然毕自严脸上不会露出心里想法,反倒跟着大家附和“首辅可谓用心良苦,否则朝廷可就无人可用了。”
“哪里哪里!”韩爌厚着脸皮连忙客气,说着已到宫门外,大家也都纷纷告辞,各自坐上轿子,朝着各自衙门而去。
毕自严与钱谦益同坐一个轿子,然后朝着户部走去。
“阁老,今日叫受之同轿,不会光说晚膳的事情吧。”钱谦益率先挑开了话头。
毕自严一听,刚好要说补阁臣的事情,自然接了过来,说道;“受之果然憋不住了,不错,老夫确实有好消息告诉你。”
“呵呵呵,让阁老见笑了。”钱谦益没有掩饰内心喜悦,此时能有的好消息,自然与入阁有关,他哪能压抑心中的激动,嘴角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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