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力思堡到处都在议论地震的事。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破坏,但有些好事者在大街上散布“这是大灾难的前兆”的谣言,搞的人心惶惶。
阿黛拉提着原先的大箱子回到了学院,说起来之前准备的空白笔记本,竟然一个都没有用到,她只能苦笑一声,悄悄的藏到口袋里。
阿黛拉对于如何处理那本一千多年前的札记拿捏不准,古籍复原这方面的情报,艾萨克学院的学生可能会掌握一二。第二天(星期一)中午,阿黛拉拐弯抹角的从约翰那里得知,有大图书馆的地方就有修书匠,比如王都。但最好的修书匠在南境的一个中立岛国——维斯登岛公国,人称学士之岛。
然而考期已至,阿黛拉已经没有时间和理由远行异地。考虑再三,稳妥起见,阿黛拉和姐姐达成共识,等一月底放冬假之后再专程去寻找修书匠,现在还是专心学业。
下周五上午是武艺课近战科目考核,因此这个星期的每天早上,竞技场和学校稍大点儿的空地挤满了操练的瓦尔基里分院学生。武艺课的考核机制比较特殊,不同于理论课程,人人都有学分拿,但是如果达不到一定的等第,到手的学分少的可怜。
等第从七等到一等,有专门的学分对照表,像阿黛拉这样的免修特长生,每学期能拿20分,相当于一等,每低一等减两分,以此类推。判断的方式比较粗犷,学生轮流跟教官对打,根据教官的综合评判来评定等级。
考核时分为三组,每组大概有四个教官,一个教官负责对打,余下三个教官观察,视体力消耗轮流交换。每人有两分钟时间全力攻击教官,无论年级高低。伊莎贝拉告诉阿黛拉,这里面有一些运气成分,而且有的教官很不客观。
阿黛拉是乔的助教,职责所在,即使已经免修,她也经常和伊莎贝拉一起出现在操练的地方。不少同学放下了之前的成见,虚心的找阿黛拉指点,对他们来说成绩是首位。
巴泽尔平时就很虚心,虽然阿黛拉不是一个好老师,但他有样学样,比以前能打多了。他之前的剑法直来直去,每一击都不遗余力,很少变通,现在融合了阿黛拉教给他的一些不那么正统的身法,变得灵活不少。
伊莎贝拉本来就是学院的佼佼者,她用战斧的技巧是父亲教给她的,阿黛拉也对她指点过一二,不过即使不指点,她两年来都是20分到手。如果这学期还能拿到20分的话,她按照学院规定就可以免修近战科目。
至于理论课……阿黛拉头都快炸了,小学学历的她除了历史课掌握的不错,其他诸如魔法理论、基础算术、基础物理、基础药学、龙国文学导论等,阿黛拉学的很吃力,尤其是算术……阿黛拉常常幻想,如果这些课都像戏剧鉴赏课那样好玩又送学分多好。
这个星期只有基础物理课和魔法理论课分别在周二下午和周四下午有课,剩下的空余,阿黛拉裹着一张毛毯缩在宿舍里专心背书。阁楼的坏处到冬天暴露无遗,尽管有简陋的壁炉,还是冷到骨子里。而温暖的图书馆从来都是艾萨克学院和亚历山大学院的地盘,他们的学分可全部是从笔下的墨水里得来的。
伊莎贝拉和约翰的课比她多一些,大部分时间他们在一起学习和讨论。一起学习的过程中,阿黛拉发现约翰是个天才,他几乎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星期三这天下午,他们聚在七栋的阁楼里一起复习文学,阿黛拉复习的是基础导论,而伊莎和约翰作为高年级生复习的是更难一些的西大陆文学。阿黛拉和伊莎钻在同一个毛毯里,约翰则坐在壁炉旁。
“没有一片可以逃遁的土地,没有一种用钱可以买到的安宁。命运之手随时随地的会把我们攫住,把我们拽到它的永不知足的戏弄之中……”
“茨威德!/巴尔扎德!”
“约翰说对了,emmmm,他十分了,你输了,阿黛拉。”
阿黛拉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她不知哪来的自信要和约翰比比文学基础,伊莎贝拉出题,出了十道,阿黛拉没拿到一分……
“你的秘诀是什么?约翰。”阿黛拉问道。
“什么秘诀?”
“记忆。”
“这取决于你对于知识的热爱与重视。阿黛拉,你喜欢文学吗?”
“挺喜欢的。”
“你热爱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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