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两个人还被挂的挺高的。
爬上去把人就下来是当下必须要做的。
可是这树这么邪,陆归途也不敢直接爬上去,她从地上拾了一大把树叶,用金剪刀剪成一堆‘反写符’。
她打算用这些树叶去接住承梨和刘队。
掐印,陆归途做的无比熟练。
只见呼啦啦一片,纸人腾空而去,构成一座绿色的长桥。
这种奇异的压迫感再次充斥着她的内心。
突然,一串压抑的笑声从树的另一边传来。
陆归途手上的‘反写符’纷纷失去作用跌落在地。
是谁?这么厉害!竟然让她的‘反写符’瞬间失去了作用!
渐渐的那压抑的笑声由远及近,竟仿佛在她身边一样。
谁?是谁?陆归途强行让自己冷静。
这种情况不能脚软。
“你是谁?”这是她权衡再三发出了问句,中规中矩毫不出错的问句。
那笑声的主人并没有回应她。
但陆归途依旧能感觉到压抑的违和感。
这个时候被挂在树上的承梨缓缓转醒,他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心。”
‘心’?
什么心?陆归途脑子里想过无数种种。
承梨说的心,难道是说的是树心?
她仿佛福至心灵,手中捏紧剪刀,步步逼近大榕树本体。
越来越近,直到大约五十米距离时,地底下嗖的冒出几根树根,张牙舞爪的向陆归途袭来。
电光火石之间,陆归途灵活的借势后翻,顺利的避过那几根来势汹汹的树根触手。
呼,好险!
这种树根和在仙女洞里所见的树根是同一种,攻击、汲取、榨干靠近它身边的每一个生物。
被挂在树上的承梨又再一次艰难死命的发出声“心......小心。”
陆归途:......
他为什么不在多说一个字,还有脑补真是要不得。
压抑的笑声并没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陆归途觉得有些悚然。
到底想干什么?
仙女洞下白骨累累的猪笼山,还有其下食人的树以及此时他们身处的独木成林的榕树。
这里的种种串联在一起。
陆归途脑子仿佛有了大概的概念。
孙家寨的人听闻传说,向仙女洞献祭祭品,他们仿佛和榕树,达成了什么协议,于是数以百计的女性被投入仙女洞。
榕树精靠这些血肉的滋养,不断的成长,最终成为被特协盯上的祸患。
能被评为S级的祸患,那可不是光是在纸面上说一说那么简单。
真正见识过后,就觉得无比麻烦。
陆归途咬咬牙掏出被她用红线缠在手上的铜铃,这个铜铃是缩小版的三清铃,但唯一不同的是,这铜铃沾染过人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邪物,陆归途也时常用血对它进行镇压。
传说这铜铃的第一任主人是一位赶尸匠,他和他的徒弟有一对铜铃,两个人时常换着赶路,平时是他的徒弟在前边摇铃,到了大凶之地就是他在前边摇铜铃。
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也不知赶尸匠和他的徒弟到底遭受了什么样的灾难?
总之最后铜铃落到了一个道长手上,这位道长死的时候也是紧紧的攥着这一对小巧的铃铛。
其他人认为这是极端不详的象征。
对这对铜铃弃之不用。
后来辗转到了陆归途的手上,这对象征不详的铜铃才被正式使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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