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恐生死再难合,一朝相会两行泪,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自从落水那一刻,李仲念脑中曾像走马灯一样闪过自己这短暂的人生中无数自己留恋的画面,义父、义母、义姐等等,最终停在了师父兼义姐的脸庞上,青梅竹马多年,没想到二人才刚刚互通心意便要生离死别,自己走了,以后背着她的人还会有吗?带着深深的愧疚与不舍陷入黑暗之中,不想却是险死还生,让自己还有能见到挚爱的那一天。
“仲念!仲念”感受着相爱之人怀中的温度,抓着他的衣服,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只怕眼前之人再像那一天一样,离自己越来越远。当初脱离危险后,第一时间去寻找他,只在远处的河边发现了战斗的痕迹以及湍流的河水边,那心上人的一片衣角,望着漫长的大河,君清扬瞬间就崩溃了,跪在河边对着河水一边大哭一边喊着李仲念的名字,直到哭昏过去被带走。直到今天,姐夫突然告诉自己心上人没有死还来到了天疆,此刻就处于禁军卫的大营之中,君清扬直接骑马赶到大营处,得知李仲念被隅疆王叫去便焦急的在营门口等待,最终再一次见到了心上人。
“你去哪了啊!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一边哭着,一边问着李仲念。
“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了”良久,二人分开,君清扬抚摸着李仲念的脸庞,摸着那因为受伤留下的那些细小的疤痕,这些天不知道心上人受了多少苦难,之前还是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小书生,而现在看起来历尽了沧桑,眼中除了对自己那深深的爱恋还能看到疲惫,悲伤等情绪。
李仲念看着君清扬,他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但又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将义父的消息告诉她?他说不出口,只得静静的看着她。
两个相拥的人的身后,御长庭与风采鹤一脸有趣的看着二人,没有打扰二人的意思。此时又一队人马赶到,带头的正是瀚海书墨副学主,笔上书剑宋衍书,在大营之前勒马,在他之后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君夫人与君清婉从上面下来,正好看到正在深情对视的二人。宋衍书收到消息后急忙先去告诉君夫人,君清扬听到后直接去抢了宋衍书的马匹疾奔至大营,被夺走马匹的宋衍书等人只好让人再去准备车马,所以晚到的些时辰。
宋衍书见到二人还在深情对视,虽然不想打扰他们,但看到君夫人下车,大声咳嗽了几声,惊动了二人。
“仲念,你无事真是太好了!自你出事以来,大家都很焦急你的情况,清扬这丫头可是都一直郁郁不乐啊”听到宋衍书的话,君清扬羞的低下了头。
“让大家为我担心了,虽是遭遇很多事,但,因祸得福,我也能更进一步了”
“哦?”宋衍书仔细一观,除了发现李仲念眼睛更加明亮,神情更加坚毅了之外并未有什么改变。这是君夫人到了。
“念儿,你身体可无碍,你是如何得脱得?可曾受过伤”君夫人见到李仲念急忙关切的问起李仲念。见到君夫人,李仲念心中泛起万千思绪,他又想起了死去了义父,想起了义父对自己的嘱托。
“义母!”李仲念跪倒在君夫人身前,头深深的磕在身前的土地上,君夫人急忙向前想要扶起李仲念。
“念儿,你为何要跪下,快起来!”
“义母....我”李仲念眼睛通红的看着义母,一会又深深的低下头,不敢再看。
“念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起来快说!”见李仲念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宋衍书知道他是从石漠城来的,当下这情况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甚至有可能,是自己的岳父出了事。
君清婉扶着君夫人,君清扬在李仲念身旁,想要扶起他。御长庭见状,毕竟是在军营门口,急忙向前调解。先是一把就拉起李仲念,御长庭一身修为已近顶峰,凭李仲念的后天的修为根本就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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