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潇坐在地下沉思着,玉竹抱着瓷壶回来见她坐在地上,忙放下壶来扶她;“夫人,您还病着,怎么能坐地下,快起来,”潇潇借助玉竹的胳膊站了起来,玉竹扶着她正要坐到床上,身后就听到一个嘲讽的声音;“哎哟,这还真成了主子,玉竹都成贴身侍奉的小厮了。”潇潇转身坐在床边。打量着这个说话尖酸的来人。这个少年和玉竹差不多的年纪,比玉竹的穿戴要好,但是却满脸讥讽的表情,生生破坏了白皙的面容。印象中这是刘学清的贴身小厮雨竹,没少为难原主,经常拿着鸡毛当令箭,取笑原主,让原主在下人面前出丑,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小人。玉竹松开了搀扶潇潇的手,干巴巴的笑着说;“雨竹,夫人受了风寒,现在正发着烧,我只是来送点开水。”“活该,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还想和表小姐比,连表小姐的脚趾都比不上,公子也只是把她当个…”
“雨竹,你不要胡说了,夫人就是主子。””没事,让他说,我不生气,请你再给我碗水。”潇潇拍了拍玉竹的手臂,双眸平静的盯着雨竹道;“是,我就是你家公子买来当挡箭牌,当出气筒的,府里的下人都比我尊贵,看门的狗都比我值钱,我这样说雨竹公子可满意。雨竹张着嘴楞住了,以往他每次讽刺王潇潇时,王潇潇都会气愤的和她分辨,拼命的强调自己是这个府的夫人,是主子。可雨竹就问她,夫人怎么住在柴房,吃着狗都不吃的饭菜,王潇潇就会象被针扎的气球瘪下去了,而雨竹就会带着胜利洋洋得意地离去。当王潇潇变成了战潇潇的时候,主导权就换人了。战潇潇首先就把自己抹黑了,把雨竹以往的台词给说了,雨竹被噎住,只是愣愣的盯着潇潇那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眸子,这样的潇潇让他不知怎么对付。而战潇潇望着雨竹那文弱的身板,想着如果是现代的身手一脚就能把他踢死,怎会容他跑到自己面前来挑衅。可现在只能想。这个身体得好好锻炼,这个身份也是个累赘,得尽快解脱掉这个婚姻,最主要的是得先有钱,从古到今没钱就是孙子,象原主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战潇潇接过玉竹递过来的粗糙大碗,摸着温热的碗底斯文的喝完,才笑着说;“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玉竹的这碗水可有许多滴,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癞蛤蟆永远上不了台面,玉竹你可别抱错了大腿,反被踢了。”雨竹扭曲着面容,阴阳怪气的说完就转身离去。“夫人,你别生雨竹的气,他的性格就是有点倔,心眼不坏。”“你夫人我有什么资格生别人的气,这都是我没本事自找的,我决定从今以后改变自己,自力更生,玉竹你愿意帮我吗?”“只要玉竹能做到的都愿意为夫人做到。”“好,玉竹,那请你给我准备些洗澡水行吗?玉竹一噎,还以为夫人要自己做什么大事呢:“夫人稍等,奴在就去准备。”战潇潇望着满屋的脏乱,长叹一口气,下来床挽了袖子准备打扫一下,想现代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精益求精,有专人管理,现在必须亲力亲为了,不过也难不倒她,因为她是军区无人不知,无所不能的女神。现代的战潇潇生活的太累,每天的神经都崩的紧紧地,活的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机器,现在自己不是战家的孩子了,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了。好在这里不是《女戒》《妇德》盛行的封建社会。先恢复自由身,挣点银子就去过陶渊明“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战潇潇边收拾边把以后的生活都规划好了,可谁又能预测到因为她的到来改变了许多人命运的轨道。
玉竹带人送洗澡水时,看到战潇潇挽着袖子,外衣撩起系在腰里,贴身的亵裤都在外面露着,吓得把桶放在路上,拉着帮忙的小厮转身就跑了。战潇潇愣了一会才想明白,急忙把长衫整理好,袖子放下,不由的给自己提个醒,这是女尊的社会,这里的男人和华夏的古代女人一样,生活在条条框框里。没有人权。自己以后要注意男女大防,一不小心被人要求负责可就不好了。自己又是个倒插门的,又没有权利纳侍,不由得埋怨原主给了这个麻烦的身份,又一想没原主自己说不定就灰飞烟灭了。战潇潇一场战役都能分析的准确无误,更别说这点小事了。把雨竹扔在路上的水桶拎进屋里,在床底找出个大木盆,看来这就是洗澡盆,战潇潇气的又念叨了声无用的原主,安慰自己凑合用吧,等自己挣了钱先买个木桶洗澡用,饭能少吃一顿,一天不洗澡不行,她可是个注重仪容的人。拿着在柜子里找出来的衣服,战潇潇决定明天就去挣钱,看看怎么解除这段闹着玩的婚姻。她今天见到的,几个小厮穿的衣服都比手里的这件好,刘学清太不是个东西,如果他对这场婚姻有一点在意,也不会让原主穿着带补丁的衣服,而原主就是个蠢货,如果早认清这是一场不平等的婚姻,两个不在一个世界的人怎么能走到一块,也就不会丢了性命。
不说战潇潇在那暗自发狠,正院刘学清陪着回娘家的哥哥在说话,刘学飞啜了口清亮的茶汤,望着弟弟如星辰般的双眸,眼泪汪汪道;“这些年你把母亲留下的商铺打理的蒸蒸日上,受的磨难,吃的苦,听到的风言风语我都清楚,是大哥没用不能帮你。我只能在你身后给你支持,在人前维护你的名声。你从小就有主见,有不比女人差的经商天赋,可惜是个男儿身。你舍不得爹娘留的财产落了外人手,你也渴望找个和娘那样,只守着爹一人的妻主,这些我能理解。现在你有了上门妻主为什么还和表姐纠缠,为什么不好好善待你的妻主,昨天竟还把人推进湖里,如果出了人命你就会坐牢的。如果你出了事,哥哥和兰儿就没有了依靠,我也对不起爹娘的临终嘱咐。”刘学飞说道这里已是哽咽的说不下去了,刘学清从袖中掏出锦帕递给哥哥道;“我今早差雨竹看过了,没死,贫贱之人就是命大。”“清儿,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妻主,她性子软,你霸道,这样不正好吗。你嫌她上不得场面,能上场面的谁又愿意入赘,你以为表姐是个好人,她看中的是咱的家产,她和县丞的公子早就勾搭上了,我偷偷去找马府的老人打听过了,她分明是在骗你!爹娘在世时为什么不给你俩定下婚事,就是看出马家用心不良,拖着就是给你看看别府的公子有和你相配的吗,却没想到双双出事掉入悬崖。你以后就和表姐断开吧,否则你的名声就全毁了。“大哥,我现在还有好名声吗?”“之前都是小人想打击咱家的生意,你没有在夫道上有污,我和你一同去看看你妻主,给她道个歉,再让她搬到主院,这样也就罢了,毕竟你们这样也不是夫妻之道,长兄为父你就听我的。”“不用,她那样的,像个癞皮狗似的,赶都赶不走,她翻不出我手掌心。”“那也不行,你必须去,跟我走。”拽着刘学清的胳膊就要出房门,门外进来的一个小厮一头撞进刘学飞的怀里,要不是刘学清扶着非得摔的仰倒。刘学清踢了小厮一脚斥责道;“慌慌张张的有什么要紧事,让你连规矩都忘了,皮痒了吗,”小厮吓得跪在地上道;“是大公子府上来人说让大公子赶紧回去,兰主子摔破了头”,刘学飞没等小厮说完,就慌得往外走,刘学清吩咐雨竹给大哥备车,跟着去看看再回来禀报,雨竹答应着便跟上。到了府外,刘学飞上了车,他掀着车帘对刘学清道;“我不能陪你去了,你自己去,好好认个错,你可知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回家看兰儿去吧。”望着远去的马车,刘学清对大哥的话不以为然,给那个女人道歉,这辈子都别想。然而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决定让他后悔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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