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胖蜷缩在地,疼得嗷嗷直叫,觉得自己的腿肯定是要废了。
管文标收起枪,冷脸说道:“赵胖,别害怕,子弹只是擦破你脚上一点皮,不会让你残废的。高善仁派你来抓我,你空手回去,肯定要招惹高善仁怀疑。让你挂一点彩,瘸着腿回去向高善仁请功领赏,高善仁就不会怀疑你了。”
管文标明白,管家和高善仁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高善仁上次派人往管文标、王贵的水杯里下毒,这次派人劫持他,实际上等于向管文标宣战了。
管文标分别给官府、法院递交诉状后,顾沛很快给管文标打来电话,要管文标到金陵酒店小聚,大家一起喝喝老酒。
管文标赶到金陵酒店时,顾沛已经在一个精致的小包厢等他。
管文标对顾沛有一种本能的反感,顾沛死心塌地为日本人做事,已经很让人糟心了,更让管文标反感的是,上次去苏州了解瑞升祥税案,顾沛全程监视管文标的一举一动,并上报渡边次郎。
渡边次郎这次派顾沛到南京,作为管文标的联络人,看似是在保护管文标,实际就是要顾沛继续监视管文标的行踪。
两人各怀心腹事,推杯换盏,边吃边谈。
“管先生请做好与记者沟通的准备,很快就会有记者来采访你。”顾沛和管文标碰杯后,抿一小口杯中酒,说道:“见记者的时候,管先生有什么就说什么,把高善仁揭露的越深刻,对我们越有利。”
“说什么都可以吗?比如高善仁杀人灭口的事情。”
“想说什么说什么,有的没有的,只要是屎盆子,只管往高善仁头上扣,越离奇越好。狗咬人平淡无奇,人咬狗才让人触目惊心。”
管文标马上明白了渡边次郎的招数:利用新闻媒体先把瑞升祥案件炒热,引起社会各界强烈关注,等这件事引起高层注意后,渡边次郎就会动用他收买的南京高层人士,逼迫高善仁交出瑞升祥。
南京是个龙盘虎踞的地方,通天人物比比皆是。
渡边次郎敢在南京挑战高善仁,说明他身后通天人物的量级,远在高善仁之上。
“顾先生实在是高人啊。您这盘大棋,敝人实在看不明白。”管文标举起酒杯,说道:“来,我敬您一杯,以后很多事情,还需顾先生指点迷津啊。”
顾沛听得心花怒放,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管文标厚着脸皮,忍着恶心,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把顾沛捧上天,三杯老酒下肚,顾沛放松了戒心,与管文标天上地下畅聊起来。
管文标故意蹙起眉头,说道:“高善仁是个老狐狸,此人城府极深,心狠手辣,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渡边先生那样的谦谦君子,万一中了高善仁的诡计,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啊。”
“管先生有所不知,渡边先生看起来文质彬彬,性格温和,其实却是个杀伐果断的强人,依我看,高善仁根本不是渡边先生的对手。”
“这一点敝人不敢苟同。顾先生有所不知,高善仁是南京首富,和很多高官称兄道弟,甚至和他的奉化同乡南京老头子,也有走动,仅这一点,高善仁就很难扳倒的。”
管文标有意想引出顾沛的话题,他非常想知道,南京高官中,是谁在给渡边次郎撑腰。
探明隐藏在官府中,特别是高官中的日谍,是李峰交办的两大任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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