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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螺沟中,有的是邪恶与繁华,而相对的,也有怜悯与落寞。

无论在哪里,都会有一个角落,永远也不会有光照进去。在那里生活得人们也是一直沉默着,他们是社会最底层的代表。海螺沟的这个角落,在最北侧。

这里有少许的富有,缺不肯施舍给乞丐们一丁点食物,而乞丐中有个别的有强烈的自尊心,便只好被活活饿死。所有的乞丐都非常讨厌蜷缩在一边的那个身影。虽然同为乞丐,他们却对绝望者发出强烈的嘲讽。

那是一个中年人。倘若乍一眼看上去,他也就是比其他的乞丐稍微干净一点。可如果你端详一下他的面容的话,就会惊讶的发现,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中年人蓬头垢面,身上的黑袍子破烂不堪,散发着肮脏的腐臭味。此刻,他正慵懒地躺在黑暗中,任由其他的“同行”嘲笑。

忽然,一个灰衣的年轻人闯入这里,他站在一群乞丐中间,被衬托得是那么干净利落。这个年轻人的腰间挂着一截玉笛,背后斜插着一把银伞。年轻人不理会乞丐的乞讨,他径直走到那个慵懒的中年人旁边,将银伞立在墙角,然后学着中年人的样子,竟躺了下来。

众乞丐一哄而散。本以为来了个大人物,没想到和他们一样,都是被生活抛弃的人。而且竟然还和那个慵懒的家伙凑到一起,众乞丐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这个社会,就连最底层的人都会发自内心的瞧不起某个人,这也间接地说明了社会的平等,至少在鄙视的权利上是这样的。

有些微冷,林夕不由缩了缩脖子,然后从袖口取出一个金黄色的酒葫芦,先递到中年人的嘴边,示意中年人喝酒暖暖身子。中年人依旧微闭着眼睛,把林夕当做空气。

林夕尴尬地笑笑,仰头喝酒。酒液冰凉,入腹后却如烈火般炽热,死死地驱逐着林夕身上的寒气。喝过酒之后,林夕将葫芦一抛,倒头便睡。

转眼间就过去了半年的时间。在这里,每天都能听到从海螺沟的繁华地带传来的各种各样的消息,不过,大多数都是一些无用的,例如某某某发了大财,某某某又傍上了一个大款之类的,很少有关于海螺沟的形势的,毕竟人家一个乞丐,关心那东西干啥。

林夕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晨拿着酒葫芦到繁华地带将美酒打满,然后再回到中年人身边的角落里,一口气将酒喝完,然后倒头便睡。到了夜间,林夕反倒来到那片不被白雪覆盖的土地,对着衣兮的坟墓静静地发呆,直到月亮将要落下才回去。

这一日,林夕打酒回来,照例先讲葫芦递到中年人的身前。中年人依旧不理睬他。林夕拿过葫芦,没有一饮而尽,而是将葫芦放在一旁,然后把自己的那银伞拿起来,仔细地端详,仿佛艺术家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没想到堂堂霍大人也会落得如此境地,这世事,真是难料啊!”林夕忽然感叹道。

中年人忽然睁开眼睛,却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白翳,灰蒙蒙的。经林夕这么一提醒,陡然发现,这个中年人,不正是海螺宫之主霍不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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