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仲德一开始见这个假阮伯冲根本不与自己交手,便闪在一旁观察对方的剑法,但仔细的看了半天却瞧不出他的路数。
这个“阮伯冲”的剑法绝不是出自古剑门,他浸淫剑法二十余载,却从未见过如此的功夫,只见此人的剑法奇诡异常,每次出剑绝不拖泥带水,都是直冲目标的要害,不加丝毫的掩饰,但却依仗着出手速度快每每能够命中。
栾勇、栾武二人也是满脸的疑惑,他二人虽说入门以来各自研习机关和暗器之道,却也熟知本门的剑法,他二人从未见过阮伯冲,但也看出此人的剑法与师父的剑法不同。二人听得耶律镜明的呼喊,目光不约而同的转向温仲德,温仲德本打算摸透对方的路数后再行出手,此时面对着耶律镜明的呼救,却不得不出手了。
就在温仲德等人犹豫的时间,假阮伯冲又杀掉了两人,耶律镜明的手下在初始的惊慌之后也已缓过神,只见他们同时翻身下马,各自手持弯刀,三人一组呈掎角之势互为照应,而另外的各组也是同样摆阵,且各组之间也是互为犄角,无论对方从何方杀至,都会同时面对三人的反击。
假阮伯冲明白此阵并非武林中人所用,而是两军在战场厮杀所常用的,当下跃出人群,双手负在身后,“嘿嘿”冷笑一声,道:“温掌门一代英雄,却也和辽狗朝廷串通一气杀我汉人!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脸上的杀气却是更盛。
温仲德脸色冷的犹如结了一层霜,此时他却不拆穿对方假冒的身份,冷声说道:“阮师兄背叛古剑门,杀师戮门,此时却成了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了。”话音一停,温仲德“唰”的拔出长剑,道:“我来领教一下‘梨花剑’的威力!”纵身便冲向阮伯冲!
假阮伯冲见温仲德杀来,心中不敢大意,当下施展毕生的绝学上前与温仲德斗了起来。二人甫一交手,众人便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凌厉了起来,只见二人以快打快,双剑一接触便迅速的弹开,随后又再次相交,霎时间乒乓声不绝于耳,宛如又几十人在交战一般。
二人的招式连绵不绝,斗了几百回合无一人用回先前的旧招,耶律镜明在一旁看了暗暗心惊于二人的剑法,心中暗想:“难怪江湖中会有古剑门三杰的说法,此二人剑法的精绝绝非寻常高手的境界。”
转瞬间又斗了几十个回合,二人越斗越快,身形都被笼罩在剑影之中,众人均觉得眼花缭乱,武功修为较低的早已经看不清二人的身法了,双方斗到兴起,剑法早已不在寻常的路数。只见茫茫雪地之中,一道青影与一道白影斗在一起,周围的雪屑被剑气搅动得漫天飞舞。
温仲德战了半天,越打越是感到心惊,这人的剑法先前看来并非师出古剑门,而此时却能屡次的料到自己的剑势,而且他的应对越来越像自己那位师兄的剑法,自己对付起来也愈发的吃力,但对方却似乎有无尽的气力。
温仲德心知再这样打下去自己必不会占得便宜,他纵横江湖二十余载,临阵经验极为丰富,见机也是极快,见对手一招“长虹贯日”长剑与手臂化为一体刺向自己胸膛,当下运足内力硬硬的横剑接了阮伯冲一剑,“铛”的一声巨响,两剑相交,假阮伯冲依仗年轻几岁,全靠体力压制住温仲德,但终是内力不及对方,被温仲德长剑向后弹了几尺。
栾武在一旁观战许久,虽是心中担忧师父,手中却一直按着自己的飞镖,他研习暗器十年,对于飞镖的使用时机和手法早已熟捻于心。眼见对方被师父震得向后弹开,知道机不可失,不待假阮伯冲稳住身形,右手一扬,五枚飞镖便激射而出,分别射向假阮伯冲的咽喉、双手、双脚五处!
栾武的飞镖去势极快,他知道以对方的功夫,飞镖不会命中目标,所以飞镖只是佯攻,在发射飞镖之时栾武故意将五枚飞镖射的最大程度的分散,意在逼迫对手不得不做出更大躲避或者格挡动作,从而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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