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公赐给申生的府邸足足有三进,占地极广。
申生和梁余子养刚下马车进门,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府内的小臣、皂隶皆神色惶惶,看起来似乎是惊魂未定。
申生沉着脸叫过来一个小臣问道:“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惊慌?”
小臣见申生脸色不好,两股战战,小心翼翼的说:“禀太子,方才有悍匪入宅,刚被几位大夫率人擒下。”
申生一张脸看不出喜怒,挥挥手向小臣下去,小臣如蒙大赦,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之后,立马退下。
没过多久,申生带着梁余子养和先友二人来到正堂。
堂内罕夷、先丹木、羊舌突皆在,魏犨身边有一位女婢正在为他清洗手臂上的伤口。
见申生来,众人纷纷走近前来迎接。
魏犨起身想要迎接申生,申生先一步走到他面前将他按在了坐席上,“子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臣谢太子关爱。”
紧接着,罕夷开口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向申生讲了一遍。
申生这才得知原来入宅的悍匪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泥丸沟的那女贼和她的扈从。
申生脾气谈不上多好,但算不上糟糕,平常也是挺温和一人,不过此时心中确实隐隐有些怒意,玛德,阴魂不散,在泥丸沟的时候已经饶了你们一群人的狗命,现在竟然欺上门来了,真以为吾刀不利乎?
“那些贼子而今羁押在何处?”申生问道。
“在后院由猛足亲自率人看管。”羊舌突如是说。
“走,去后院,今日本公子便要血债血偿,敢伤我爱将,我必取其头颅漆成酒器。”
后院柴房,女贼和他扈从手脚皆被捆牢,背贴着背,显得有些灰头土脸,十余名余精锐士卒手持戈矛指向这些人,但凡这些人有一点异动,锋利的戈矛不会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会直接将他们的头颅割下。
猛足左手握剑,在房中来回踱步,等着申生从大郑宫回来下命令处置这些人。
“鹰鹞,你还撑的住吗?”女贼背贴鹰鹞,感受到鹰鹞身体的颤动,不无关心的问道。
“公子放心,卑下还撑的住。”鹰鹞强忍着胸口的疼痛,一字一顿的说,声音微微有些颤,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止不住的往下流,胸口上有一摊巨大的血迹,看起来是受了重伤。
女贼自然感受到了鹰鹞的艰难处境,她可不愿意见到这个跟随她多年忠心耿耿的部族第一勇士就这么死了。
“我的从者快撑不住了,烦请贤君子请人为他包扎一下!”女贼蹙眉,低声下气的向猛足请求道。
猛足冷哼一声,“死了才好,也省的乃父多挥一刀!”
“你”女贼大怒,她身份高贵,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公子,莫要求他,咳咳卑下卑下无事!”鹰鹞说起话来越发艰难了。
女贼只得愤愤作罢,同时用杀人的目光瞪了猛足一眼。
这边话刚说完,申生便率人走了进来。
“臣见过太子!”猛足见申生前来,立刻躬身行礼。
其他士卒收起戈矛,亦向申生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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