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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望着周围都是夏国的士兵,孟旭升的身上冷汗直冒。

还没等他二人开口解释,门郎就吩咐手下:“先将他们两个带进去,等我待会过来问话。”然后将布袋子和通关文牒给扣了下来。

接着,就在兵卒的带领之下,他二人被带到了城中的一处置所里候着。

这个地方不是府衙,而是一个单独的院落,名叫验所,平时就是用来暂时看押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或来历不清的货物,外面还有人在把守着。

“张得财,你怎么这么大意,那个牌子你放在袋里作甚,这下好了,哎......”

验所里此时就他们两个人,孟旭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而张得财则是惊魂未定,有些愣神,其实他刚才也吓得全身汗毛倒竖,现在想想既后悔又害怕。

“哎,我不是给忘了吗,谁知道那个杂毛还要看钱,真是倒霉。”张得财用手不停的挠着头,也是极其的懊恼。

孟旭升心中不爽,又道:“看你平日的样子那么神气,一到要紧之时就没了分寸,你也就在战场上的狠,除了杀人杀猪,别的什么都不行,你啊,就是个莽汉。”

“你,.......算了算了,说这么多又有个鸟用,你说我是个莽汉,那你想想待会该怎么跟那个杂毛说。”按着张得财的脾气,有人这么说他,那还不得闹翻了天,可现在他自知犯了大错,也就忍气吞声。

孟旭升想想也对,眼下就算把他给骂死也没什么用处了,还是该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如果自己的身份坐实了,那么也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他自己的那块行符则是藏在了自己的鞋里头,此刻也拿在了手中。

沉吟了片刻,他想到一个办法,不过有没有用不敢保证,便凑到张得财身旁,对他说道:“待会那门郎官一过来,肯定要先问我们的身份,你记住,千万不要跟他胡说,就告诉他我们两个就是郕国人,来这的目的还是做生意,但由于两国打仗,所以只能装成岐国的商旅,至于这牌子嘛,你就说是我们商户出城之时的必须之物,然后一直放在身上,你可千万不要忘了。”

张得财神色一僵,不太懂他的意思,心想这时候不就是应该打死不认才对,愕然回道:“什么?跟那杂毛说我们是郕国人?这么说岂不是找死啊。”

“你不要废话,按我说的做,这叫置之死地......算了,跟你这个莽汉讲说了你也不懂,照做就行。”孟旭升已经考虑过了,反正你跟人狡辩别人也未必信你,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也许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半个时辰过后,那门郎官才又再度现身。

只见他缓缓走进验所里,进来之后就关了大门,手上还拎着那个布袋子,走到两人跟前,将牌子拿在了手里,双眸之中泛起了阵阵凉意,紧盯着张得财,说道:“如今铁证如山,你二人分明就是郕国派来的细作,事到如今,还有何话好说?”

“我......我。”

见张得财支支吾吾的样子,想来刚才交待的也是白说了,孟旭升就果断往前站了两步,没有露出丝毫的胆怯:“军爷荣禀,我二人的确是郕国人,来盘龙城绝对不是为了打探什么,只不过,由于贵我两国战事未停,所以我们这些从商的老百姓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会冒充岐国人来此,我说的句句属实,军爷若是不信,我二人也只好认下这死命了。”

门郎突然哼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你这厮还挺会说的,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了你们两个,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在盘龙城内,可是不允许有郕国的人在,不过你说自己是商贾,我看也未必。”他一把抓起张得财的手,看着上面满是老茧,这一看就是只握刀的手。

门郎阴阴一笑,然后将自己的那双带茧的掌心露了出来,说道:“我向来就不相信别人说的,我只会信自己看到的,你看他的这双手,再看看我的手,大家都是行伍之人,一看就会明白,赶快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下,孟旭升被逼的有些哑口无言,他没想到这门郎官的心机如此高深,竟然一眼就能给识破了,真是有点本事,但他还不死心,又改口道:“军爷果然观察入微,既然如此,我二人在狡辩只怕是无用了,实不相瞒,我二人皆乃覃州城姚相太守帐下,今番来此不为别的,正是为了探探这盘龙城的虚实......”

孟旭升一边说着,一边把手背在身后,缓慢的踱着步子,然后趁着一个空隙,对身旁的张得财打了一个眼色,用很轻的语气说:“杀。”

察觉到暗示,张得财立刻心领神会,然后微微挪动着自己的脚步,调整身形,以做突然袭击的准备。

他二人一个吸引那门郎的视线,一个蓄势待发,此刻突然显得默契十足。

反观门郎,他仿佛着了道,眼睛一直跟着孟旭升的脚步再走,听他说些可有可无的废话,张得财看时机成熟,猛劲一下子冲上来,纵身往前一跃,将门郎扑倒在地,两人随即扭打在一起,动静也越来越大。

孟旭升害怕被门外的守卫察觉到,便急中生智,放声大喊:“军爷!不要再打了,我们知错了,求你不要再打了!啊!啊!别再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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