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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药师捂着嘴吧,怕自己的牙齿掉了一地,这个时代居然就有“TAXI”,真是无比神奇。

而那两个昆仑奴送罢赫连菲菲,却也没有走远,坐在酒坊门口的青石板地面上,一人掏出一块锅盔,大口咀嚼,吃的香甜。

李药师觉得有趣,便上前问道:“两位好汉,不知是自由之身,还是为他人家仆”

那两个昆仑奴正自吃的高兴,不成想却有“贵人”前来搭讪,慌忙拿开锅盔,支吾着说道:“我们是单老大的家仆,贵人是观光还是办事,观光我们走慢点,办事我们跑快些”,又解开裤腿,拍着黑黑的毛毛的小腿说道:“这两只小腿专门练过的,弹性十足,一定不让大人觉得颠簸“

李药师已经有些无语了,这,这是人肉减震啊。

摆摆手,便不再言语,他想起同样是昆仑奴的磨勒,那个他第一次不得已杀掉的人,虽是第一次杀人,可却没有任何的负罪感,杀人不是目的,目的是消灭对方,杀人只不过是过程而已。

而这时,赫连菲菲已迫不及待的说道:“护法大人,你要救救神教啊……“

原来是这白青惠和上清派的道士王远知,同时看上了醴泉坊的一块地,两人都欲在此地建寺建庙。

这王远知已是古稀之年,可是却身体硬朗,有如中年人,他从杨州来到长安之后,便想通过晋王杨广要得醴泉坊南门之西和西南隅之处建道观,可这块地本是光明神教的神祠所在,这无疑是和掘人祖坟毫无二致。

白青惠本要大兴光明神教,欲在神祠旁边建神庙,哪里可以容许王远知如此做法,一时间剑拔弩张,关系紧张的很。

李药师听罢,说道:“王远知师从陶弘景,乃上清派高人,怎么会做此等无端之事,再者说,佛教势大,不与佛教争,却两个小虾米自己争斗起来,做何道理?”

李药师本不欲管这等破事,可奈何虬髯客是如今神教教主,自己也忝列大护法之职,便说道:“那就会一会这个上清派高人,不知这老头想搞什么鬼”

又告诉王宁蒸馏之法,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王宁一听,以为神奇,仿佛是又见到了新天地一般,大笑着说道:“如此甚好,我这就设法建造,嘿嘿,少爷之法甚妙,真乃杜康在世也,看那吴二娘还敢不敢嚣张,哈哈哈哈”

李药师又叮嘱了王宁一番,王宁一一点头,又画了一张图纸给王宁,让他按着图纸的样子建造,有不妥处,等回来再做商量。

李药师和赫连菲菲二人便一人骑驴一人坐着担架去寻那王远知,可王远知却不住在长安城内,大兴城内崇业坊里本有道教玄都观,可王远知却在灞河之侧另建了个小观,自己一人带着一个徒弟在此隐居。

自晋王杨广在杨州召见王远知以来,见其“斯须而须发变白,少顷又复其旧”,初乃惧之,后又以为神异,遂以为在世神仙,以师礼侍之,执弟子之礼。

赫连菲菲在前引路,不一会,两人便到了王远知隐居的小道观,只见这道观,也就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建在河边高坡之上,道观名为逍遥观,四周密布着树林,尤其是那桃树,密密匝匝,十里桃林,正结着果实,远远的便闻到新鲜桃子的香味。

两人到时,逍遥观门前已停着马车,通报了来意,便有一童子名籓师正者前为接引,说道:“我师算来,客人也要到了,这便里间叙话”

李药师心想,这里华山一条道,又地势颇高,明眼人都能看到有客来访,老道士又故弄玄虚,唬唬旁人还行,要想唬你爷爷,你还差的远。

说是里间,实是内院假山旁边的花亭,旁边流水花草,奇石翠竹,景色甚美。

却见当中坐着个白脸白须的道士,一身道袍,长髯垂至胸前,可面容却只有三十许岁,甚至连一丝皱纹也没有,颇为怪异。两边,一为晋王杨广,一为神教白青惠。小道士籓师正却侍立一旁,调琴煮茶。

三人起身拱手,李药师和赫连菲菲也拱手回礼,王远知说道:“有客自远方来,蓬荜生辉啊”,白青惠只是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有那晋王杨广,打量了李药师一会,说道:“建康城里秉烛喝酒,不成想,这便又见着了,人生何外不相逢,今日方知,你乃是仙人弟子李药师,这便快快入坐”

以晋王之尊而又如此平易者,李药师也是观感大好。

李药师说道:“建康城里,靖荒唐行事,并不是刻意隐瞒,还望晋王恕罪”

杨广大笑着说道:“你何罪之有?,倒是我微服私巡,坏了礼法,怎能加罪与你,岂不荒唐”

李药师连说不敢。

老道士却微笑着说道:“今日豪客满门,众人来意,我已心知,建不建道观尚是其次,只是佛、儒、道以及其它教派,诸教合流,才是理当之意,希望诸位都能尽一份心意”

白青惠说道:“老道士大放厥词,诸教合流,万无可能,不要做痴心妄想,如今长安一百零八坊,佛寺却有一百一十六座,道观却有几间?,如何合流?“

杨广只是喝茶,也不插话,不一会,小道士籓师正弹起古琴来,琴声悠扬,古雅,和着假山流水,颇有一番雅士的高趣。

老道士王远知却也并没有恼了白青惠,只是说道:“诸教合流,当然万难,不在诸位,却在朝堂,古来多少学说流派,不是消亡,便是隐于深山,难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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