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泸月并没有走远仍是在人群之中,他见李药师和红拂两人已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便高喊道:“李药师,你死且死矣,不要拖累了红拂,杨公仁慈,不若束手就擒,回到杨府或还有得活的机会”
拓跋泸月虽有弑师的污名,可是为人却并不偏狭邪魅,反而有游侠的磊落光明,也不知当初发生了什么,让这么一个人怒而弑师。
他虽来杨府不过三载,可是于红拂也多有接触,红拂自幼在杨府之中长大,人又聪明伶俐,美貌无双,颇得人们喜爱,时常央求几位高手教她剑法。
且红拂又能歌善舞,杨素又是武将,初始时只是舞剑而已,纯是花架子。后来却真从几位高手那里学得一些杀人技,可高门大院,都是相熟的,那里有施展的机会。
拓跋泸月不忍红拂死在乱斗之中。
红拂哪里不知道拓跋泸月的心思,便也高声说:“泸月大哥,今日我夫妻二人同生共死,如若真的双双殒命,还望泸月大哥把我们夫妻二人葬在一起,红拂来世再为大哥献舞“
李药师紧紧的握着红拂的手,就要冲入人群之中。
啪~
啪啪~
却有鼓掌之声在人群之后响起。
但见杨素高坐于其坐骑拳毛骢之上,虽未着甲却也威风凛凛,他面含着微笑骑马缓缓的走过来,人群自动的分为两边给其让出了一条通道。
更是有人高喊道:“大将军威武~“
顷刻间,“大将军威武~“之声声震长空,震憾人心,恰如前方便是千军万马。
杨素不动生色的摆了摆手。
杨素治军,严罚和信赏并重,每在战前先拖出数十到百名犯错的士兵斩于阵前,常常血流如溪,他仍能谈笑自若,毫不在意。
而两军交战时,更是不胜则处死,可是你但有战功,却也从不遗漏,必有厚赏。
所以追随杨素者众。
杨素的威严,是杀出来的威严,是规则之下的威严。
待得杨素骑马行至李药师和红拂的近前,才说道:“你们二人,一个我视若亲侄,一个我视若亲女,可你们却私定终生,无言而私逃,让我如何自处?“
按理说杨府有三千歌伎,私自逃走一人也不算什么大事,犯不着杨素亲自出面而又弄出如此大的阵丈。
可是李药师和红拂,又岂是寻常人。
红拂已跪在杨素马前,而色冷肃,不言不语。
李药师却说:“杨公仁慈,没成想我夫妻二人的这点小事,倒惊动了杨公不安,真是罪该万死,可是药师又新得了佳人,却是不想死啊,不知杨公可有什么两全之策教我?”
“哈哈哈哈~”
杨素大笑,连说有趣,有趣:“你小子倒是有几分胆量,也是个人才,倒是杀之可惜,只是我不杀你又不能服从,我虽老矣,可是越老越要面子,你说咋个搞嘛?”
李药师早已把长剑又收在腰间,一袭白衣在将晚的天空下显得特别醒目,这时已有杨府家丁燃起了火把,照得茅屋四周又亮如白昼。
“不如,你做了我干儿子,我再把红拂嫁于你,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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