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常兴虽然接受了马老二的赠与,可是他对马老二装神弄鬼的那一套还是不能认同。可是自己的病又不能去医院接受正规的治疗,马常兴也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长久。为了让父母以后安心,马常兴也就不争不闹的任由命运的摆弄。对于父亲这种自我麻痹的态度,马常兴也是无可奈何!
此时,谁又能体会马常兴心中对生的那份无望!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马福旺来到父亲的房间,向父母提出了要分家另过的要求。
这个要求提出来的太突然了,让庚辰和悠然都感到有些出乎意料的慌乱!
“你怎么此时说起分家了?眼瞅着二凤来年二月的月子……,你们两口子这是商量好了的吗?”
“嗯,我们不用商量,这本来就是二凤的意思,你们也不用替我们担心了。”
“哦!我和你娘原本是打算等着来年二凤坐完了月子以后,再与你们商量分家的事儿的。没想到现在反倒是让你们先给提出来了!既然你们想清楚了,那就分了吧!”
“还是让福旺去把他们的两个叔叔请来吧!当着他两个叔叔的面,我们把情况都说清楚了。免得让外人误以为是我们做父母的,在这个节骨眼儿要往外驱赶孩子们呢!以后泽宽和常兴也要娶媳妇成家,如果现在我们落下了苛待儿子和儿媳的坏名声,那可就不好了。”
“嗯!你娘说的也有道理,你两个兄弟将来也还要娶媳妇儿成家的。既然如此,福旺你就去跑一趟吧!”
“干嘛还要麻烦我的两个叔叔?我们一家人自己说道说道不就成了!是我们自己愿意分出去的,难得谁还会说闲话不成?”
“你二弟现在还在外边着学呢没有在家;另一个弟弟还正病着!你们三兄弟中只有你一个人成了家。你现在说分家,怎么着也应该立下一个分单字据!等将来他们两个小的问起分家的情况来,我也好对他们两个有个交代。你还是去请一下你的两个叔叔吧!让他们来主持执笔,将来也好有个见证。”
“那等我和二凤再商量一下才说吧!”
“嗯!去吧!”
不一会儿马福旺又过来了,告诉父母自己现在就去请两个叔叔。
庚辰见儿子和儿媳铁了心要分家,也就没有阻拦。
现在正好是冬天的闲季,梓亭也一直在家休养。
自从庚辰还了儿子福旺举行婚礼时,从兄弟梓亭家里借的八百元钱欠款以后,梓亭把他的那个八马力的机动三轮车也卖掉了。尽了自己的全力,又买回一辆十二马力的三轮车。
那一年春天,梓亭原本想跑跑粮食买卖的。怎奈十二马力的三轮车还是太小,当时做粮食买卖生意的都是用拖拉机。拖拉机装的多,农户粜粮食当然是愿意一次性完成交易。而梓亭的三轮车太小,往往一次性装不下一个农户家里的粮食。为此大多农户都不愿意把粮食粜给梓亭,加梓亭自己又不善于做生意。慢慢地梓亭把手里的那点儿本钱也耗光了,最后梓亭的粮食生意一直也没有做的起来。梓亭没办法又重操旧业,辛辛苦苦地干了一年。眼瞅着儿子福临就要高中毕业了,福临也到了成家的年纪。
家里的形势也不能再拖,梓亭只能另行向村里要了宅基地,盖了五间的前沿房。因为现在家里的日子过的拘谨,梓亭为了省些钱,舍不得多买白大灰,只能是他自己亲自开车去河沟里拉回沙土来。五间前沿房,完全是用沙土和泥砌墙盖起来的。
梓亭盖房子用沙泥砌墙,这是土坯房被淘汰以来的第一户!也是仅有的一户!
生活的不易终于让梓亭也领略到了人生的艰辛,使得他的心性不再那么的高傲自大。
虽然乡亲们没有当着梓亭两口子的面儿说过什么,但是梓亭终归是觉得自己的脸面有些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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