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周四。
墨天绝伫立在玄关,看着静悄悄的客厅,又一次蹙起了眉头。
以往他回家,客厅的沙发上,总会有一抹看着电视的身影,她当初挑了间最小的客房,里面除了床和衣柜,并没有其他家具,所以她餐后无聊,都会在客厅看电视或者玩手机。
可连着几日,客厅里都安静得诡异,那客房的门关着,更是没有任何的声响。
一次两次,他以为她累得早早睡了,可连着几日,她难道生病了?
眉头紧锁着,墨天绝拧开了客房的门。
咔哒。
云薇薇吓一跳地看着突然走入的墨天绝,这几日她因为心里头别扭,生怕自己那份不该的情感被发现,所以都躲着墨天绝,不看到他,就不会尴尬,至少她的心能平静一些。
可,此刻,慌乱地拉起被子把自己仅穿睡裙的腿盖住,云薇薇无措地道,“墨少,有事么。”
墨天绝紧盯着云薇薇惊慌的眼,她的面色看上去没有什么不正常,只是紧揪着被单的手捏得紧紧的,另一手还抓着本贝多芬的一生,像是在看书,又像是很紧张。
他从来不会去胡乱揣摩人的心思,因此单刀直入地问,“这几天为什么不在客厅看电视。”
云薇薇愣了愣,没有想到他竟然问得这么直接,可他为什么要问?
他依旧每晚很晚回来,以往她一直在想他每天加班累不累,但现在想想,他怎么可能每晚都是在加班,或许,就是在私会他的女朋友吧?
这样多疑的心思,让云薇薇觉得很不齿,她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因为情爱而患得患失的女人,这样的感情经历过一次,她已经不想也不敢再经历第二次了。
紧咬着唇,云薇薇回,“因为之前追的一部电视剧结束了,新的剧不好看,所以就在房里看书。”
墨天绝盯着她的脸,又盯向她手里的书。
贝多芬的一生,她这么喜欢这本书?
想到她已经不能弹琴的手,想到之前保安说她的那两张李朗的演奏会门票被撕了,墨天绝的眉头就不禁拧了一下。
她当时买了两张门票,是要和谁一起去?
沉默着,墨天绝没有再多问,转身走出了客房,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下,是一串陌生的手机号,发来的一条短信。
绝,明天我的钢琴演奏会,你会来吧?我把门票给了云小姐,你不会又不给面子吧?
墨天绝一怔,门票是李朗给的?
将短信毫不犹豫地删除,墨天绝按下快捷键,又给肖逸南拨了一通电话,那家伙的演奏会门票,两张。
……
“嘿嘿,你让我弄来两张李朗的门票,是要和我一起去听他的演奏会?这么高雅?”
翌日,肖逸南就屁颠屁颠地出现在了墨天绝的办公室,半个屁股一坐,还恰好坐在两本文件夹上。
墨天绝蹙眉,冷冷将文件夹抽出来,冷冷道,“门票呢。”
“这不帮你要来了吗。”肖逸南从兜里拿出两张票,笑嘻嘻地道,“二十几年了,不容易啊,我以为那家伙要等到白发苍苍才能等到你的冰释前嫌呢。”
“你想多了。”墨天绝嗓音冷沉,接着又加一句,“你可以走了。”
“靠,小爷我大老远奔波而来,水都没喝上一口,你就赶我走?!”肖逸南抗议着某男的没人性,“这门票,你不是和我去,那是要和谁去?”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墨天绝冷冷反问一句。
“兄弟我关心你不行。”肖逸南用胳膊肘撞了撞墨天绝,忽地又贼贼一笑说,“怎么,约了女人?那个那晚让你借酒消愁的女人?”
墨天绝眸光微闪,撇过脸,捞起一本文件翻阅,“我很忙。”
“忙你还约女人去听李朗的演奏会?你不是最讨厌那家伙吗,现在为了个女人破例,你当我傻不知道你对人家有意思?”
肖逸南暧昧地顶着墨天绝的胳膊,贼贼地问,“好歹兄弟几十年,你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保不住我还能帮你支点招啊,总比你一个人追得辛苦又借酒消愁强,对不对?”
墨天绝依旧不语,只是又翻了一页文件,重申,“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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