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竹想到了,在张玲玲来之前身上还没有什么味道,在她走的时候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现在想来,那个味道似乎是这村中自家酿制土酒的味道,苏青云想通这一点,一切都明朗了。
前天她刚与哥哥揍了那李二福,以李二福牙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白白挨揍,今天早晨他就与那张玲玲商量好,往她家麦子里倒酒,下午趁家里没人,一把火直接将母亲这一年辛苦的劳动化为灰烬。
没有粮食的农民能干什么?没有粮食的一个母亲带着三个孩子能干什么?他这是要活活将他们一家四口饿死。
如果李悦竹没有穿越到这里,如果李悦竹没有购物系统,如果李悦竹没有在县城购买那套院子,那他们一家该如何生活?
她就说今日张玲玲为什么突然来她们家,果然应了那句老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仇,她李悦竹记下了,新仇加旧恨,她都会统统找回来的。
李悦竹安抚了一下正在哭泣的母亲,老村长也走过来,敲着拐杖一直嘟囔着造孽呀造孽。
李悦竹倒不心疼这些粮食,只是心疼母亲和哥哥的功夫,劳心劳力种了半年的麦子被一把火烧尽了,让谁谁不心疼。
“娘,你也别哭了,这些麦子烧了也就烧了,就是辛苦你和哥哥了。”李悦竹拍着母亲的背说。
天色已经慢慢地暗沉下去,老村长让她儿媳妇把家里做的饭菜端过来。
自从着火之后,王氏就把两个孩子关在屋中,害怕他俩受伤,等到火扑灭,才放小安出来。
小安出来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已经哭肿了,跑出来直接抱住母亲。
老村长在李悦竹家待了很长时间,他组织村里的壮劳力帮忙,把那些已经烧坏了的东西处理掉,几个人一直忙到深夜才离开。
晚上母亲的情绪很低落,李悦竹带着小安一起草草吃完了饭,哄他睡下之后,便走到母亲身边。
“母亲,您不要难过了。”李悦竹拿着杯子递到周氏面前。
周氏现在已经止住了眼泪,她只是心疼那些已经烧焦了的麦子。
“虽然咱们这个屋子没受到太多波及,但多多少少也有影响,再加上咱们的院墙已经被推倒了,”李悦竹斟酌了半响才说:“我们收拾一下东西,搬去县城住吧。”
周氏慌忙的转过头,看着一脸认真的李悦竹,这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多少也是有点感情,怎么能说搬走就搬走呢?
“母亲放心,县城的院子里什么东西都有,咱们先把贴身现用的东西拿过去就好,其他的东西再慢慢运。”
李悦竹见母亲仍然摇头,又加紧一把力:“哥哥马上就要秋闱了,前几年一直住在学院里,现在搬到那院子里,肯定要自己生火做饭,又没个照顾的人,肯定分散他的注意力。”
李悦竹看着母亲,听到她的这番话之后有些动容,接着说:“而且弟弟也快六岁了,等到今年七月就可以去学院读书了,母亲,现在去了县城还可以给弟弟收拾准备一下。”
李悦竹看着母亲仍然不松口,接着说。
“再加上咱这屋子冬不保暖,夏不保凉,这雷雨季节马上就要到了,你瞅瞅咱这屋顶上的那个洞,之前有院墙咱们院子都算不得安全,这没了院墙,那些贼人会更加为非作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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