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家附近搜寻了一遍,未发现有何异常。
张自道向西城门走去。
路过天桥之地。
“道长,又见面了。”
卖糖葫芦的老人一早来到天桥处,正坐在桥边柳荫下纳凉。
见到行来的短发道士,便从柳荫下走出来,拔出一根冰糖葫芦,笑道,“昨日幸得道长照顾生意,今日这第一根冰糖葫芦,我免费请道长吃。”
张自道接过冰糖葫芦,对老人说道,“今日贫道还有一紧要事情要处理,就不与老丈一起看那能人言又能唱歌的犬了。”
老人也不会不识趣的去问是何事,说道,“道长慢走。”
走到桥中,张自道又从桥上折了回来,掏出一张黄纸符箓,交给那卖冰糖葫芦的老人,笑道,“此物老丈收好。等贫道处理完事情,定会回来再吃老丈一根冰糖葫芦。”
葛家发生的命案只是较少的人知晓,延陵城内的人仍如往常一般,做着该做的事情。
街道两侧商铺开门迎客。
小贩吆喝声渐起。
出了西城门。
陶氏姐弟二人的庄子,在延陵城以西七八里外。
一路行至陶氏庄园外,庄园大门前依旧停着二三辆前来购置菊花的车马。
庄园大门前的人,前日见过张自道与陶生同行。
知短发道士是自家公子的朋友。
因而谈了两句,便让张自道进去。
又招来一个小仆陪同。
行至庄园后,一门前,那不过十四五年纪的小仆,说道,“再往前,须道爷独自前行了。”
让小仆离去。
张自道进了门后,沿着小径走至草屋前。
却见陶生站在一张椅子上,正在给草屋院门上,挂一张草匾。
“张道长,你觉得如何?”
陶生从椅子上跳下来,看到走来的张自道,笑着去指木门上那块小匾。
张自道抬头去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不敢恭维的草书‘菊花庵。’
陶生笑道,“唐寅前辈有桃花庵,陶生有菊花庵,二者相得益彰,岂不美哉。”
又指着院子,说道,“我都想好了,等姐姐回来后,我就求姐姐把院子里的菜圃分我几块,然后种上菊花。”
张自道听罢了陶生的絮絮叨叨,说道,“你不知延陵城发生了何事?”
陶生一愣,又笑道,“你该不会是打算说,我姐昨日陪你去延陵城中,巧遇了一位姓马的书生吧?”
张自道皱了下眉头,“你知道马子文?”
陶生笑道,“我姐看多了才子佳人的文章,便想寻得一位可以托付终身的书生。半月前遇到了一位姓马的书生。那马子文我暗中瞧过,虽然为人迂腐了些,但也不失为一个君子,倒是不同于延陵城内大部分的假仁假义书生。”
又道,“不过我姐向来对书生的文采挑剔,那马子文能否过了文笔这一关,还是难难难。”
陶生一连说了三个难字。
陶黄英对于书生文章挑剔程度之高,大可由此管中窥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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