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光寺设在华山之巅,薄薄的冥雾伴着那些善男信女们进供的檀香将它笼罩起来,虽是华山之巅却也引了络绎不绝的香客来来往往,寺庙内的小和尚推开山门用扫帚扫着地上的尘埃,复又洒了些水。
华山脚下,凌王府的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停在山门下的石阶前,自古华山一条路马车自是上不去山路的,小翠搀扶着凌雯儿下了马车,楚琪立于石阶前,映入眼帘的是路边的一块长了青苔的石头,上边用朱红色描了三个大字“延光寺。”另一侧是一条蜿蜒的没有台阶泥泞的草地像是被许多人走过硬生生踏出来的山路。
“我们不是要从山脚一步步爬上去吧!”楚琪双手插腰抬眉望了望看不见山顶的路,转身对一旁的丫鬟小翠问道。
小翠指了指一旁的轿夫道“像咱们有身份的人家自是不必这么麻烦的,虽然马车上不去但是山脚下有专门的轿夫他们会将咱们抬上去。”
楚琪舒了一口气,平日里她是最怕运动的更何况是爬山这么费时费力的事情,若是真的要自己走上去估计天黑也上不了山进不了寺。
“雯儿,别乱走了快些过来。”那头大夫人钟氏付了轿钱伸手将楚琪唤到身边复又道了一句“今日到延光寺不可肆意胡闹,佛家之地最讲清净,莫要失了礼数。”
“是,母亲,女儿知道了。”楚琪坐上了轿子,这种用竹杆制的由两个轿夫一前一后抬的轿子到底比不上马车,轿夫们一边抬着轿子一边唱着楚琪听不真切的号子,摇摇晃晃就上了山。
延光寺内,打扫寺院完寺院的小和尚坐在食堂里吃着白粥和馒头,偶尔有人谈论起来昨夜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么,方丈的红檀佛珠手链昨夜竟然断了,那珠子落了一地。”
“那红檀佛珠手链方丈每日诵经打坐都是不离身的,怕是已经跟了方丈师傅几十年了吧。”
这时一个小和尚端着一碗清粥坐到几人中间来道“什么几十年,这红檀佛珠是方丈师傅从一高人手里得来的宝物,想来是有上百年的历史了,早在几个月前我在方丈师傅房间里听到戒空师兄同师傅的谈话,说是天象大动像是要有一场大劫。”
这时坐在一侧角落里坐着一位发丝斑白的老妇人,她吃着馒头喝着清粥不发一言,那妇人的眼角生出几道皱纹肤色却是红润光泽,许是无烦无忧在寺庙里待的久了,自是年岁也过得比世人慢了许多。
用过了早食,妇人接过一旁丫鬟递上来的茶漱了漱口,自己个从衣袖里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嘴,扶着一旁丫鬟的手道“夜竹,北川大房钟氏带着雯儿是说了什么时候到来着。”
夜竹搀着凌老夫人轻声道“回老夫人就是今日,想来再过一个时辰就该到了。”
凌老夫人走过禅房碰上了刚从房里走出来的无念方丈,无念方丈单手放在胸前对凌老夫人施了一礼道“老夫人。”
“无念大师,您今日怎么不打坐了。”凌老夫人抿了抿嘴,无念方丈挽了挽僧袍的衣袖,立身道“今日有贵客临门自是不能怠慢,本是出家人但身在俗世理当讲究俗世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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